顧初夏來了興趣,湊過去邪邪一笑:“哦?那些男人?”湊在顧初年紅透的耳根子旁,悠悠說,“包括安景旭嗎?”

顧初年氣結:“你——”一把推開顧初夏,揚手就是一巴掌:“啪——”

顧初夏被打得有些天旋地轉,一個趔趄,趙顧墨趕緊撫著她,又急又心疼:“小夏,疼不疼?”趙顧墨心裏都疼得滴血了,恨不得摟在懷裏好好揉揉,一雙冰冷的眸子睃過顧初年:“誰給你膽子動手了。”要不是因著顧初年是個女人,趙顧墨早就撲上去,揍得她滿地找牙找不到北了,居然當著他的麵,打她的女人,叫他有何顏麵。

顧初年對趙顧墨的惱怒置若罔聞,依舊忿忿瞪著顧初夏:“這本就是我代你受的,現在都還給你。”

顧初年這一巴掌是用了所有力氣,顧初夏的臉很快便紅了一片,可想而知顧初年下了多重的手。

顧初年終於忍不住了,打得好啊,好啊……安景旭好好看著,看著你的女人有多狠。

顧初夏突然笑,笑得讓人隻覺陰冷,她不疾不徐地站正,對著顧初年:“怎麼,被我說中了?”

顧初年氣得說不出話,幹脆什麼也不說,揚起手便往顧初夏臉上招呼,趙顧墨眼明手快正好擮住,眸光陰冷,他沉聲:“顧初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顧初年用力掙開手。她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隻恨不得將顧初夏這張虛假的臉給撕碎了。

趙顧墨緊緊拽著顧初年的手腕,似乎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顧初夏,隻是顧初夏卻不以為然,冷冷看著趙顧墨,堅決說:“趙顧墨,和你無關,你走開。”

趙顧墨被顧初夏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弄得一頭霧水,更是氣憤不已,牙關都在顫抖:“你這個女人被打傻了嗎?”視線一轉,便看到了顧初夏手腕上裂開的傷口,滲出了絲絲腥紅刺目驚心得很,他完全不能思考了:“你的手——”

顧初夏卻置若罔聞,似乎不知道痛一般,眉頭都不曾蹙一分,隻是冷若冰霜地看著趙顧墨,一字一頓道:“趙顧墨,如果今天你插手了,那以後我們就彼此當不認識好了。”

趙顧墨渾身一陣,沒有想到顧初夏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擮著顧初年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

顧初夏左手扯了扯趙顧墨的衣服,趙顧墨似乎一頓,看向顧初夏的深深的眸子,在她眸中,他看到了另一個影子,他轉頭,果然……

顧初夏,原來所有都在你的算計中,連我你也一起算計進去了,我還傻到為你擔驚受怕。原來最會謀劃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真是可笑啊!趙顧墨突然自嘲地冷笑,手緩緩收回,轉身不願在看顧初夏的臉。

安景旭,你知不知道,你和我都是顧初夏的棋子,也不過是棋子而已,你甘不甘心,但是我居然該死地心甘情願。

顧初年突然就怔愣了,完全不知道顧初夏在搞什麼,又聽到顧初夏那令她厭惡的聲音與語調:“剛才你被打了多少下來著?看看你的臉,真是不堪入目啊。”

顧初夏說得很小聲,卻激起了顧初年所有從心尖上燃起了火,她齜紅了眼,揚腦中不能思考,隻是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還有顧初夏的那張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臉很刺眼,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毀了這張虛假的麵龐,揚手用盡了所有力氣:“啪——”

顧初夏被這下了狠力的一巴掌打在地上,臉上灼燙地讓她看不清東西。久久跌在地上,起不來,可她卻笑著:顧初年,你打得越狠越好……

趙顧墨桃花眸中開敗了所有星光,漸進冷卻,雙腳走不動一步。

顧初夏慢慢站起來,再走近顧初年,趙顧墨伸出去的手還是收回:罷了,她要如此就隨她好了。

顧初年一身的火氣仿若燒不盡,找不到突破口一般,可是顧初夏卻還是淡定自如,一點一點走過去,笑著說:“明天應該會更精彩。”她譏笑,“顧初年,知不知道,我最喜歡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

“啪——”又是用盡全力的一巴掌。

這次顧初夏穩穩地站著,眉頭也沒有蹙一下,看著顧初年的眸子涼得驚心動魄。

一個冷如冰,一個熱如火。碰到一起必然不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