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轉移話題罷了,不想顧初夏在說出決絕的話,不管會怎樣,反正他不想繞回遠點。這明天的荼靡花他是回去看的,不會忘了,不管顧初夏做不做數。
顧初夏無奈:“看來我昨晚真是喝得太多了,這麼糊塗。”
原來昨晚歸根結底隻是糊塗二字概括,確實糊塗,他還以為至少他們近了一步,原來一直都在原地踏步,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一直膽小的烏龜,隻要靠近一點,她便會縮起來,躲得遠遠的。
“小夏。”趙顧墨突然喊了一句。
不過是想證明昨天他自己是沒有醉的。
顧初夏沒有應,但也什麼都沒有說,看不清情緒。這一聲小夏,趙顧墨叫的小心翼翼,顧初夏卻心亂如麻,她怎麼會不知道趙顧墨對她的感覺,隻是她早就心如止水。
顧初夏垂著眸子,半響隻說了一句:“昨晚謝謝收留。”
趙顧墨冷笑:“稱呼就當報酬好了。”
趙顧墨在心裏小心地計較:安景旭至少不喊你小夏……
“今天不用去電台了,我給你請了假,你在這休息也好,回去也好。”趙顧墨沒有看顧初夏,說完便走出去了,一眼也不看顧初夏。
轉身,趙顧墨冷笑都笑不出來,臉上覆了一層陰霾,隻是自嘲:趙顧墨啊趙顧墨,你隻能在這樣落荒而逃嗎?
房間裏安靜了,顧初夏這才打量起房間來,很簡單的裝飾,比白色為主,桌上擺著趙顧墨的照片,都是獨照,沒有和哪個女人的合影,整個房間都是趙顧墨的味道,卻不是他的風格。顧初夏好笑,趙顧墨的風格怎麼樣,她怎麼知道,突然覺得她根本不了解趙顧墨,隻看見了他表麵不務正業留戀花叢的一麵,似乎從來沒有理性客觀地去了解過這個人。不禁有些自責與不安。
她倒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呢喃自語:“顧初夏,你在怎麼這麼糊塗,那就怎麼能多喝。”
越想越頭疼,蒙了被子隻想睡覺,可是被子裏都是趙顧墨的味道,她怎麼也睡不著,便起來了。
趙顧墨已經不在公寓了,有個四十多歲的傭人在公寓,衣服也備好了,還好不是裙子與高跟鞋,心裏自責又感謝。打掃的阿姨做了小米粥,顧初夏餓壞了,吃了好些才走。
這日早上,同一輪太陽,同一片天,隻是安景旭的公寓就沒有那麼萬裏無雲,陽光明媚了,某人似乎心情不好,地上一地散落的煙頭,某人一臉陰霾。
其實昨晚安景旭和顧初年走後便一直心不在焉,最後還是回去了顧宅,沒有給顧初年任何解釋,便將她丟在了馬路上,但是回去顧家,顧初夏卻不在,便回到公寓,但是等了一晚上,顧初夏也沒有回來。
所以,某人現在正陰翳著呢?
隻是偏生這時候,有人來踩地雷。
秦隨風不請自來,一進門便看見沙發上陰沉著臉的安景旭,訕訕招呼:“怎麼門也不關啊,不怕有賊入室啊。”
這門一晚沒關,因為上次某個女人沒帶鑰匙就傻等,安景旭便留了門,一晚上也沒聽到聲響,這門從昨天起這是第一次被推開,某人臉色更不好看了,隻是這個中緣由他自然不會說,陰晴不定地說:“這賊居然晚上不來,白天來,還真是怪事。”
秦隨風也不氣,笑嗬嗬的不做聲,他心情好,捧著一顆好奇的心來看熱鬧,不與某人計較,隻是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難道是某熱昨夜欲求不滿了?秦隨風上下打量安景旭,看著實在不像啊。
安景旭冷冷睃了秦隨風一眼,秦隨風立刻收回視線,隻聽見安景旭陰陽怪氣地說:“真早啊。”
秦隨風瞟了一眼牆上的古鍾,睜眼說瞎話:“那是,不早點來,怎麼來抓奸呢?我昨晚可是一片苦心啊,我兄弟我夠意思吧。人呢?”說著,一雙斜長的鳳眼在屋子裏到處查探‘奸情’,隻是,什麼痕跡也沒有。
不會吧,這麼快就毀屍滅跡了……秦隨風煞有其事地看著安景旭,眼睛裏分明寫著:真是太慘無人道了……藏起來不讓人看。
那邊安景旭卻一動不動,斜靠在沙發上,一副鬆垮垮地敞著,還是昨天的襯衫,倒有幾分頹廢美,陰測測地問:“你把她灌醉的?”
秦隨風不死心,一邊找人,一邊回答:“這話說得多難聽,我隻是稍稍動了點腦子,這醉酒的女人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