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記者似乎很懷疑顧誌誠這番說辭:“那次緋聞震驚上海,而且有視頻為證,當時確實是您不理會女兒的生死,見死不救,對此,顧書記有什麼解釋呢?”

顧誌誠對著鏡頭麵不改色,應該是做足了準備,從容作答:“雖然我為官多年,但是私下裏卻是比較古板的家長,女兒沒有事先隻會就冒險,當時真是氣惱了,不過幸好沒有遲,小夏還是能好好地站在我身邊,這讓我十分安慰。”

顧初夏搖頭,冷笑,這個卑鄙的男人,他這麼說不就是想誤導記者,讓他們以為她最後是托了顧誌誠的福嗎?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居然好意思睜眼說瞎話。

趙顧墨看見顧初夏滿臉鄙夷嘲諷,隻是苦笑,這顧誌誠怕是又惹了顧初夏了。

那邊記者會繼續如火如荼:“有傳聞顧書記和您的二女兒相處的不好,而且似乎她也早就搬出了顧家,能具體說說上次的報道嗎?”

顧誌誠不疾不徐,處變不驚,外人眼裏的好素養啊,不愧是混了官場的人,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高明:“我很高興能有這樣一對女兒,顧初年從事了演繹,顧初夏做了主播,這兩個女兒都讓我很驕傲,她們母親去得早,我有些忙,雖然女兒有些貪玩但是卻不會不分輕重。小夏從小就懂事,不太要我操心,我工作也忙,很少回來,小夏在外麵住呢,純粹是因為私人原因,我這個老頭子,也不能幹涉女兒的幸福,安總裁自會好好照顧小夏,這一點我不需要操心,各位記者朋友也放心。”

顧初夏簡直想將手裏的酒潑上太去,這種話居然說得出來,要是顧初夏是外人也許也會被顧誌誠糊弄得一愣一愣吧,居然好意思搬出安景旭。顧初夏看向安景旭的方向,發現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趕緊轉過頭,有種莫名地心虛。

趙顧墨也不得不佩服顧誌誠,這隻老狐狸,居然將矛頭輕而易舉地指向了安景旭,這些記者,有幾個有膽子去安景旭那裏證實虛實的。

記者朋友半真半假,手裏的筆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生怕漏了什麼。顧誌誠繼續假仁假義,冠冕堂皇:“小夏是龍旭電台的主播,鳳舞我想大家也有一些了解了,我這個女兒從小就膽子大,一個人去鳳舞寫新聞,得罪了鳳舞的藍爺,我這裏也道個歉,希望藍爺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了了這件事,不要讓有心人士拿來炒作,壞了鳳舞的名聲,也讓我們父女生了嫌隙。”

又是一招借刀殺人啊,居然又將矛頭指向了鳳舞,將這鳳舞擺上了台麵,也幾家報社敢大肆宣揚,並且聲稱炒作造成了嫌隙,果然不僅推得一幹二淨,還斬草除根了,這擺明著說若再是炒作下去便是壞了鳳舞的名聲,這話說出來雖然句句在理,但是哪個心裏不是如明鏡,這鳳舞是招惹不得的。

趙顧墨了然,難怪顧初夏狡詐,這是學了某人的奸猾啊。

顧初夏全程隻是冷冷聽著,喝著小酒,權當聽笑話,如果不是程叔叔還在中央局扣著,她一定會上去撕了顧誌誠這張偽善的嘴臉。

這顧誌誠的回答句句毫無漏洞,滴水不漏的,記者朋友根本鑽不了空子,便將話鋒轉向一直站在顧誌誠身邊的顧初年身上:“顧小姐,之前那樣報道你也是知曉的吧,應該明白一撥出來,對你父親肯定是有些非議的,但是為什麼你沒有出來阻止,還是這本是你的意思。”

這顧誌誠滴水不漏,可是這顧初年卻是個演員,給她一個腳本她就能演出各式各樣的版本,這點戲碼,她定是應付的如魚得水。

顧初年淺笑:“我是顧初夏。”這樣刻意的介紹,別人自然看不出欲蓋彌彰,顧初夏卻隻是嘲弄地勾著唇角,悠悠看著顧初年現場版的演技,不得不說,顧初年表情毫無破綻:“當時生氣,誰讓爸爸讓我吃苦頭,而且我意在鳳舞,隻是沒想到連累了爸爸。”說著顧初年還歉意地看了顧誌誠一眼,顧誌誠則是一臉寵愛地慈笑,顧初年繼續:“主播這個行業很難混啊,一段時間每個新聞是混不下去的,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不怕死跑到了鳳舞,誤打誤撞,這電台的獎金是拿到了,卻讓我爸爸背了黑鍋,真是不聽話的女兒,討了一頓揍,險些被我爸爸關了禁忌,所以前幾天還好幾天沒有去上班呢,爸爸為了這事沒少生我氣,各位記者同行還是筆下留情,不然這顧家的門,我爸爸肯定不讓我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