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微微後退,這半生不熟的男性氣息讓她覺得有些無措,刻意走遠了些,拉開些許和趙顧墨的距離,臉上卻不動聲色:“不過,你也是穩賺不賠呢,顧初年可是搶手貨,相比你以前那些鶯鶯燕燕,你的品位可就高了許多了。”
趙顧墨對顧初夏的自圓其說有些啼笑皆非:“是不是我還要感謝你,坐實了我花花公子之名。”
華娛已經很少有藝人逃得記者的筆,這顧初年三年潔身自好,唯一與趙顧墨沒有緋聞,算是華娛濯清漣而不妖的聖女了,這下也被自己這汙泥給‘糟踐’了,自己這浪蕩不拘之名算是坐實了。
算了,反正來來往往,真真假假,以前也沒少過這樣的花邊,也不多這一出。反正也不會無聊,還有這個狐狸女人陪著,趙顧墨反而有些期待了。
趙顧墨一番陰陽怪氣的話,顧初夏權當誇讚,十分不客氣地順手牽羊:“那倒不必,隻要待會有再記者麵前,演的逼真一點,明天拍出來的照片不要有破綻就好。”
真是臉皮不薄,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很高明。
趙顧墨被顧初夏弄得笑意連連,手下一用力,將顧初夏拉近懷裏,手環著她的腰,靠得緊密無隙,低頭,湊在顧初夏耳邊暖昧開口:“那何不假戲真做?”
假戲真做……趙顧墨似乎沒有經過大腦就這樣說出了口,說完了覺得詫異之餘,還有些期許,眸光瀲灩地看著顧初夏。
顧初夏臉上浮起偏偏紅暈,被趙顧墨摟得緊,掙脫不了,雙手抵在胸口,拉出距離,仰著頭,對著笑得妖孽的趙顧墨氣急敗壞:“你——放手。”
這放浪形骸的紈絝子弟,顧初夏懊惱自己居然大意,讓他占了便宜,心裏著實鄙視著趙顧墨照單全收,來者不拒的風流。
趙顧墨難得看見顧初夏失去冷靜,臉色慌亂局促,於是笑得更是張狂,非但不鬆手,反而摟得更緊了,俯下頭,對著顧初夏的臉很近,在往前一點,便鼻尖相觸,驚得顧初夏不敢再動半分,生怕惹得這‘禽獸’在作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來。隻得手下暗暗使力,推開這無賴,可是才剛用力,趙顧墨就好死不死地提醒道:“記者在看著呢。”
顧初夏當場手僵在那裏,推也不好,不推也不好,眼神餘光一瞟,果然不遠處,一窩蜂的記者朝著這邊過來,來的這麼猝不及防,顧初夏有些亂了陣腳。
趙顧墨卻是鎮定得很,自顧攬著怔愣的顧初夏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對著鏡頭笑得畫展亂顫的,好不妖孽。
這些記者在門口堵了好幾個小時,都是抱著不挖到新聞不離開的決心,這等待已久的緋聞主角終於露麵了,一個一個像打了雞血似的,一改剛才傻等時的萎靡,爭先恐後地搶在前頭。跟趕集似的,不一會兒就都跑過來,將前路堵得水泄不通。
顧初夏雖然也是媒體人,可是一直是室內主播,何時見過這樣搶新聞的場麵,當下就有些愕然。終於見識到了八卦娛記的熱衷,難怪台長大人總要他們這些主播門多多學習娛記的熱衷,要是每個主播都像娛記這樣,那如今的電台事業也不至於這樣萎靡不振了。
顧初夏幹脆頓下腳步,反正這些人今日是不會放過這大獨家,就等著他們來挖好了。
頓時天藍咖啡店一片鬧騰,這喝咖啡,無比優雅安靜的地方像菜市場一樣哄哄鬧鬧的。閃光燈亮了這黑夜,照相機發出的哢嚓聲如履不覺。顧初夏不由得眯著眼,光線太刺眼,不太適應,這萬眾矚目也不是誰都喜歡的,比如她就厭惡的很,眉頭皺得死緊。
“顧初年,真的是顧初年出來了。”某個小記者心情很是激動,衣領都被汗浸濕了,看來是鐵杆娛記,等了很久。
顧初夏整了整衣服,噙著波瀾不驚的淺笑,自然是顧初年。
另一個記者似乎不相信,語氣堪比發現新大陸:“還有趙顧墨,真的是趙顧墨。”
這麼奇怪?顧初夏抬眼去看趙顧墨,發現這廝很是配合地對著鏡頭笑得迷人。
趙顧墨果然適合這趟渾水,這廝到哪都是個焦點。
記者一邊靠近獨家,一邊嚷嚷:“那個被顧初年藏匿的神秘男人居然是趙顧墨。”
這位記者朋友這樣的獨家不是用來說的,趕緊搜集證據才是正道不是嗎?依照顧初夏的媒體知識是這樣,這不知道這位記者仁兄幹嘛這樣咋咋呼呼地大聲說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