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嘛……很快就會知道了……顧初夏笑得恣意邪肆。
這個理由顯然太過淺顯,藍爺也是見過場麵的人,哪會這麼容易被搪塞,薄唇微扯,一個譏諷的弧度:“安景旭以前的女人可沒有一個這樣拚命工作的。這樣的理由你以為我會信?”
聰敏大膽的女人……顧初夏……果然不愧是安景旭的女人,一樣的難以揣測。
顧初夏隻是勾著唇角淺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依舊處之泰然:“你似乎很了解安景旭。那你也應該知道安景旭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幫他做這種偷雞摸狗的行徑吧,和他沒有一丁點關係,我的事不要和安景旭聯係在一起,與他無關。”
刻意推脫的很明顯,顧初夏篤定,藍爺不會相信,由此看來,這個藍爺和安景旭不僅相識,而且十分熟悉,指不定又是什麼仇人,商敵之類的,本來計劃裏就沒有安景旭,可別亂了計劃才好。
顧初夏頭疼:安景旭……你到底是有多少仇人啊……
藍爺果然對顧初夏的說辭不置一詞,開誠布公地說:“你是個聰明人,這種沒有可信度的理由就省省,我沒有時間和你耗,不想吃苦頭的話——”話音托得長,陰策地眼睛微眯。
不想吃苦頭的話……赤果果的威脅啊。
顧初夏睜著眼睛,不以為意,問:“你威脅我?”語氣平平,絲毫沒有被威脅的認知。
藍爺冷笑:“似乎顧小姐還沒有弄清楚你自己的處境。威脅?你覺得你有籌碼嗎?”
顧初夏默然,好像是,不過……她抬頭,篤定:“但是你也不會動我。”
藍爺笑得開懷,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反問:“是嗎?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動你。”
“很多。”頓了頓,顧初夏想了一番,“因為你好像對安景旭的事情尤為感興趣,還有一點,因為我姓顧,顧誌誠的顧。”
開始撒網了……顧誌誠,市長的頭銜想禿了腦袋也不是你的……
藍爺這才如夢驚醒,居然忘了這個女人不僅是安景旭的女人,更是顧誌誠的女兒,還真是來得及時。藍爺突兀地笑開,眼裏有毫不掩飾的精光:“市委書記要是知道他的女兒現在在鳳舞會怎麼樣?清廉不阿的政界要員會不會向我這種市井低頭?”
顧誌誠的名號,怕是整個上海無人不知,素以清正為人知,黑勢力避之如蛇蠍。
顧初夏好笑,這真是無稽之談啊,低頭……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怕是巴不得呢。
顧初夏直言不諱:“不會,市委書記大人可是未來的市長,頭顱高著呢。不過未來的市長可是不能有負麵的,他不會給自己留下詬病的,所以我不擔心,所以你可以想想你交易了。”
言外之意:顧誌誠為了掩飾詬病,與某人蛇鼠一窩。
一環扣一環,這交易背後又有什麼驚天動地呢?誰知道呢,顧初夏的心思怕是無人能猜透。
策有千萬,攻心為上。藍爺為了利,顧誌誠為了名,翻手之間,顧初夏利用得透徹。
顧初夏篤定,這顧誌誠三個字,藍爺肯定心動。
果不其然,藍爺不可置否:“顧誌誠果然樣了個好女兒啊。”
好女兒……大義滅親,自然是‘好女兒’……
一個設計自己父親的女兒,該帶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安景旭的計謀。藍爺稍微看清了點眉目。越發覺得這個顧初夏深不可測。
顧初夏隻是笑著,看著藍爺手下的人撥電話:顧誌誠,可別讓我失望啊……
藍爺身邊的男人遞上電話:“藍爺。”
藍爺接過電話,屏幕的藍光越發映的他的臉陰策:“顧書記啊,深夜叨擾實在冒昧。”開場白很老套,語氣似乎很熟稔:“顧書記不記得也理所當然,我不過是一介商人,鳳舞自然入不了你的眼。”
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藍爺的臉色很不好看,顧初夏不用聽也知道,像顧誌誠那種自命不凡的人肯定對藍爺不屑一顧。
藍爺皮笑肉不笑,臉色沉得難看,卻還是語氣熱貼:“這麼急著掛電話做什麼?我還有一單生意和你做呢?”
我不認為和你這種人有什麼生意可做……顧初夏篤定,顧誌誠是這樣回答的,而且肯定還要配上掛電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