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起顧初年,顧初夏更像顧誌誠,一樣的倔強固執,不願退讓分毫。所以他們僵持,彼此仇視。
“你和那個安景旭要怎麼樣我不管,總之不要做什麼丟了顧家臉麵的事。”顧誌誠警告道。
這樣的顧誌誠顧初夏討厭極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可恥的人:“你現在是在用長輩的語氣跟我說話嗎?我受用不起。”
顧初夏睃著顧誌誠,眼睛裏猝了毒,說狠辣也不為過。她覺得可笑極了,這個男人何來的資格這樣教訓她,這樣佯裝成家長在這說教,他們有什麼關係嗎?就算是有也是厭恨。
顧誌誠轉過身去,下逐客令:“你走吧。”
顧初夏望著顧誌誠的背,想來可笑,曾經她也曾趴在他背上,被他疼寵著,要是知道會有這一天,那個時候顧誌誠怕是會毫不猶豫地摔死她吧。
顧初夏冷嗤:“我其實也很討厭來陪你演戲,司機就不用了,我怕我受用不起。”
顧初夏轉身,突然覺得這個地方那般討厭,似乎多待一秒都是難以忍受。
門口處,顧初夏才幽幽地傳來一句極盡諷刺的話:“哦,忘了提前恭喜你榮升市長。”
市長嗎?要是你當不成市長了,怕是會暴跳如雷吧,還真是想看看呢。顧誌誠,這是你欠我的,我會討回的。你想要的,我顧初夏就想毀。
唇角勾著一抹冷冽的笑,她走出了大門,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如果可以,這一輩子她都不想踏進一步。
高高的鐵閘門前,一輛銀色的豪爵停靠,冷冷的月光在車上籠了一層淡淡的灰白。
車窗上,顧初年一張精致的臉龐美得亂人心滯,淡淡的彩妝,隻是眉間有些陰翳,她看著安景旭,清泠的眸子有幾分蕩漾的微光:“景旭,非要這麼做嗎?”
不知道為什麼,顧初年明知道顧初夏隻不過是替身,可是當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傳聞還是會心慌意亂,還是會害怕。如果那個人是別人,她不擔心,可是那個人是顧初夏啊,與她長著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她恨自己,而且十年前的那個女孩……這些都讓顧初年不安極了。可是她卻沒有理由暫停這場遊戲。
安景旭望著顧初年的眼,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輕聲說:“顧初年,這樣對你最好,我隻要你沒一分一毫損傷。”他摟著她,涼涼的吻落在顧初年額頭,“相信我,不會很久,我便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安景旭的女人。”
隻要鏟除了所有顧忌,他便會向世界公布他安景旭的女人,隻是在這之前他不敢冒一點險,那邊也已經在動手了,相信永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徹底解決了。
顧初年偎在安景旭的懷裏:“可是中間有多少未知,我不敢設想。”
萬一,顧初夏動了別的心思,她該怎麼辦?
萬一,安景旭被顧初夏迷惑了,她該怎麼辦?
萬一,安景旭知道了十年前的事,她又該怎麼笨?
這麼多的萬一,這麼多的不可預知,她害怕啊,她不敢賭,這個男人她已經泥足深陷了,是萬萬放不了手的。所以她容不得一點變故。
安景旭緊緊摟著顧初年,撫著她的肩,聲音繾綣:“顧初年,十年了,在我還不會愛的年紀裏,心裏就隻有你了,不要懷疑,我非你不可。”
其實安景旭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告訴顧初年,還是告訴自己,他已經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