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負了傷,卻還是頑強的突破了重重包圍帶著安安逃離了出去。
易笑是最緊張安安的,所以在蘇羽他們離開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不管不顧的跟了上去,所幸正道人士的目標是蘇羽跟安安,倒也沒為難他一個看起來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讓他可以如入無人之境的衝出去。
蘇桃跟老板就更加沒人攔了,畢竟剛才雙方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能置身事外,如今更加沒有人管他們兩個,直接讓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
不過雖然沒有人要鳥他們,可蘇桃這心裏還是忐忑不安的,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在槍口上走啊,隨時可能被人一槍給崩了,你說不害怕才有鬼呢。
還好這些正道人士夠堅持夠毅力,說不鳥他們就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鳥他們,一直到他們離開營地也愣是沒吭一聲,包括看守也是靜靜的看著他們離去。
還挺沉得住氣的。
離開營地之後,老板就帶著她七拐八彎的找到了安安等人,路上順利得很,連一點點彎路都沒有走,目的明確的找到了安安,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他們在哪裏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對老板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完全用不著吃驚的,可蘇桃還是露出了她崇拜的笑意。
在營地的時候是蘇羽抱著安安逃離的,但是等他們找到兩人的時候卻成了安安攙扶著蘇羽的胳膊艱難的扶著他往前走,看來蘇羽的傷發作了,他們走過的地方地麵還能見到滴點的血跡。
安安應該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吧,驚嚇得瞬間轉身,語氣警惕的一句:“誰?”
在看到是蘇桃跟老板之後又立刻鬆懈下來,臉上還露出欣喜的笑意:“是你們?太好了,你們快幫我看看他,他傷得很重。”說著就把蘇羽靠著放在了旁邊的大樹幹上,讓他靠著樹幹坐著。
蘇羽還沒有昏迷,但是已經沒什麼認知了,叫他也不知道答應,僅僅是一種醒著的狀態,還能微微的張開眼,然後手腳腦袋輕微的擺動一下,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安安很是緊張,跪在他身邊焦急上火,伸手想去拔掉他後背上插著的半根斷劍,但是又不敢碰它,怕會傷到他,急得是眼淚嘩嘩的掉。
她的感受她的難過都太過於真切,看得蘇桃一陣恍惚,恍若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在老板倒下去的瞬間驚慌得手足無措的自己,當時若是可以,她真的寧可受傷的是自己。
隻是蘇桃當時之所以會流露出這樣的感情,那是基於她對老板已經有了深厚愛意的基礎上的,哪怕她當時為了老板去死,也不值得奇怪,隻是安安……
她跟蘇羽好像才認識不久吧,何止是不久,要是認真追究起來也就是一個晚上不到,雖然蘇羽救過她兩次,但就算是出於對救命恩人的愧疚,也不該露出如此的表情,所以蘇桃大膽猜測,她怕是也中毒了。
蘇桃也沒什麼好感想的,感情是人家自己的,誰也無權幹涉,就是怕是要委屈易笑這個傻孩子了。
老板走了過去,在安安哭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輕輕的握住了蘇羽後背那半截劍,隨即劍身立即冰封,寒氣四散的同時,他手瞬間一拔,斷劍就“唰”一聲連根拔起,鮮血淋漓的袒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