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應了一聲,竄進屋子裏,俯下身,拿起手機,從各個角度把顧蘭稊與冷深焰交接五百元錢的感人場麵拍下。
完成任務後,剛要走,卻被冷深焰喚住說還要拍幾張特寫。
虎子隻好耐著性子,湊近了冷深焰,給他那張肮髒的且臨時擠下了淚滴的臉加拍了幾張。
顧蘭稊見事情進行得差不多了,就對冷深焰說:“你好好保重,我下次再來看你……”
話還沒說完,冷深焰突然尖叫了一聲,用手摁住了大退部位。
“你怎麼了?”顧蘭稊上去扶住他的肩膀問。
“疼!”冷深焰邊說邊衝著虎子揮了下手,示意他出去,似乎有什麼事或要說什麼話,不適合他在這兒杵著。
“你出去吧。”顧蘭稊柔聲對虎子說。
“好。”虎子掃了下顧蘭稊白潤如玉的長裙下露出的小腿,又無奈地離開房間。
“你怎麼了?”顧蘭稊半蹲在冷深焰輪椅前,酥凶起伏著,看著他漆黑的墨鏡,隱約間有一團火苗在鏡片後麵閃動,似乎要燃燒起來。
“姐,謝謝你的捐助,能讓我有一口飽飯吃,苟且活下去。對於肉體的疼痛,習慣了總能忍受。你看我的大腿這兒,昨晚被老鼠咬了一口,我都不是很在意。”
“啊,竟然這樣子!”
冷深焰費力地撩開寬鬆的鶉衣百結的褲子,想展示一下。顧蘭稊臉上一紅,忙扭過頭去,嬌羞低嗔道:“對不起,我不習慣看男人的大腿。”
冷深焰一看此計不成,又出一招,憂傷地說:“那你能不能看看我殘破、淒苦的心。”
好心且天真單純的顧蘭稊猶豫了下,淺淺啟口說:“看心可以。”
冷深焰得了這話,就伸手抓過顧蘭稊的手,摁在右胸上,但隨即覺察到了不對,又轉移到左胸,淒切地訴說:
“肉體的饑餓相比於精精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我19歲了,還沒有一個女生能看上我,斷雁孤鴻地悶在這個鬼屋裏,生不如死哦……”
“別傷心,也別急。這要靠緣份的。”顧蘭稊雖這樣勸慰,私下裏覺得言不由衷,就這樣的,誰跟他。
“開始的時候,有個叫林星羽的,本以為能借大家都是盲人的機會,泡一泡她,結果很是悲催,就一個瞎子也看不上我啊!”
冷深焰的哭訴立即被林星羽覺察到,她放下手頭的事兒狠狠地把冷深焰罵了幾句:“臭不要臉的,敢在背後埋汰我,等見了麵,看我不抽你!”
冷深焰見露了餡忙轉移了話題,說:“還有個叫蓮蓮的,我對她一見終情,可是她對我隻是利用和驅使,沒有一點情誼。”
依舊和他建立著通感的淩客聽冷深焰說話越來越離譜,他所提到的蓮蓮分明就是尤憐,對冷凍人變種人之間的關係,有泄密危險,不禁惱怒。就通過APP管理頻道對曠思瀾吩咐:
“撤掉護衛人員,我看這小子欠揍,給他點教訓也好,封住他那張臭嘴。另外,他對顧蘭稊舉止輕薄,分明就是性騷擾,扣掉當月獎金,以示懲戒!”
“好!”曠思瀾得了消息,對強子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