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曠少放過自己,辮子哥的手下小弟紛紛向曠少打拱作揖連連稱謝,狼狽逃竄,鑽入一輛破麵包車,絕塵而去。
曠思瀾傲然屹立在龍飛鳳舞著青島聯大的校門門楹下,望著天空一輪明月,一綹月光映射在他臉頰上,熠熠生輝。在他不遠處,藝術係校花李婭婭正含了一絲羞怯,秋波盈盈地望著他偉岸的身影和璀璨的神情,撚著T恤衫的衣角,心裏春波蕩漾起來。
強子走到曠少身前,用手擋開蜂湧著向前來朝拜或是祝賀的同學們,大聲說:“老大打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需要簽名的明天再說!”
曠思瀾在幾位小弟和前呼後湧下進了校門,回了宿舍。
是夜11點鍾多一點,也就是晚休鈴聲剛剛響過時,寂靜的校園夜空中響起幾聲暴怒中的呼喊:
“站住,你往哪兒跑!”
這聲音正是發自白天威風八麵黑道小哥的曠思瀾之口,而且是在女生宿舍附近。
幾位住在一樓的女上披著睡袍便奔了出來。她們躲在宿舍樓的牆解紛紛議論著:這曠少白天出盡了風頭,咋晚上還意猶未盡,在暗夜裏東突西突地追逐著一個貌似小偷的蒙麵胖漢。這是何等的夜以繼日的見義勇為之舉啊,真是很心疼他的身體。
更多的同學湧了出來,目睹著曠少提著一根橡膠棍,在校圍牆處終於追上了小偷,並在對方身上狠狠地楞了一棍,隻聽一聲慘叫,小偷回首向曠少打了一拳,在他俯身捂住被擊中的鼻子時,蹭地一聲躥牆逃走,但手中的偷竊用包被曠少牢牢抓在手中。
“曠少,你鼻子流血了!”一位少女心疼地掏出白手帕給他擦拭。
曠思瀾微笑著婉辭,目光卻越過人群在尋覓著一個身影,終於,在燈光闌珊之處,一個倩影顯現出來,是李婭婭,她披著睡袍和月光嚶嚀著跑了過來,推開向曠思瀾獻殷勤的少女和她的手帕,掏出自己的羅帕,一手輕攬著曠思瀾粗壯健碩的腰,一手輕輕地給他擦著鼻血,呢喃細語地說:
“疼嗎?”
“見到你,就不疼了。”曠思瀾凝望著李婭婭忽閃閃的美目說。
“哎呀,你一說話,鼻血流得更快了。”李婭婭心疼地驚叫說。
當然了,說話鼻子就會動,塞在鼻腔裏的人造塑料血包會受到擠壓加速流淌。為防止血包脫落,曠思瀾小心、小聲地對李婭婭柔情細語說:“你太性感美麗的,所以見了你鼻血就流快了。”
一襲紅雲在暗夜裏刷地湧上了李婭婭的笑靨裏,她看到曠思瀾折過身後,擤了一灘鼻涕後又用手捋了一把鼻頭,往地下甩了下,才轉過身來,笑望著自己說:“好了沒事兒了。”
鼻腔裏暗藏的血包被曠思瀾了無痕跡地甩在草叢之中。
這時,見他們的柔情曖昧暫歇時,幾位女同學和個把兒男同學上來詢問,小偷偷了啥?
曠思瀾這才把目光從李婭婭的大眼睛上費力地移開,把截獲的贓包扔給一個女生,輕描淡寫地說:“自己看吧。”
“呀!李婭婭,你的內內找到了,你的豹紋內內在包裏!還有罩罩呢!”
李婭婭頓時興奮掩過了害羞,一把奪過包,把內內罩罩抄在手裏,捂在胸上,心呯呯跳著對曠思瀾嬌喊著:“謝謝你,它們對我很珍貴,失而複得,讓我好興奮!”
“婭婭小心,別貼在自己身上,那死變態還不知拿你的這個幹過什麼呢!”婭婭的一個貼心閨蜜提醒她。
“沒事兒,洗洗就行了。”另一個姊妹在旁幫腔開解了下。
又有個男生,抓了抓頭皮望著李婭婭和她嬌羞遮掩的內衣,口涎直流地語無倫次地說:“誒,我怎麼覺得剛才那死變態的身形象強子哦?”
此話一出,曠思瀾臉色驟變,同學們也咦了一下,氣氛頓時冷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