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還是胡扯,全國東北人都把滾蛋叫滾犢子,憑什麼你認為我和你的肉友是一個地方的。”
“但是,此滾犢子和彼滾犢子不同,在子的發音上,有明顯的拉長調和兒化聲,全國獨有一處有這種口音,我聽網友說過。還有,請你尊重我一些,是網友不是肉友!”林星羽撐起膽子以攻為守,義正辭嚴地反潔著對方對自己的戲謔。
尤憐聽了,噗嗤一笑,心道這墨鏡女孩兒說得不假,三叉屯兒的滾犢子發音確實與眾不同,全國獨此一家。做為女人,她頗同情這位盲女的遭遇,便笑笑說:
“好,我就帶你一程,今天霧大,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謝謝!”林星羽受寵若驚地諂笑著說。同時,她身上的冷汙刷地濡濕了衣衫,幸虧自己臨場反應快,要不,有可能自己和肚子裏的布包裝扮的假孩子同時慘遭這魔女的毒手。
窩在後背箱裏的冷深焰也暗暗豎起大拇指,歎服林星羽的應變能力。隻是現在晏將軍的聯結非常微弱,時有停頓,自己辨不清他的方位。好在有尤憐做向導,他想在離將軍近一些的地方,這種通感聯結便會增強,自己就能當麵見到夢寐以求的種族首領了。
過了一會兒,出租車跟著尤憐的路虎下了高速,很快,冷深焰便能感知到將軍明晰地聯結信號,便暗暗讓林星羽與尤憐打了個招呼,尋了個吃飯住宿的理由,與她辭別,各走各路。
尤憐也迅速趕到伊春機場,踏上了飛往大慶的班機,並在當夜順利地完成了刺殺黑皮的任務。當袁崇道教授所派的特工找到他時,對方隻剩下了一具枯骨。
袁教授在接到噩耗時,猛地把電話摔在地上,沉吟許久後,長歎一聲,喃喃自語地痛道:“可惜啊,從古至今,幾千年的努力,如今卻要功虧一簣!”
同時,冷深焰也順利地找到了淩客所在的醫院,並通過對醫生的詢問得知了他的301的病房位置。
已換了身幹淨衣服的他提了一袋水果推開了房門,見隻有奄奄一息的淩客躺在蒼白、冰冷的病塌上,他的臉已腫的像剛出鍋的狗不理包子,紫黑得像菜市場被行人踩踏的爛茄子。
這些描述是以乞討為生的冷深焰最揪心的表達,他滿含熱淚走到塌邊,摸了摸淩客冷冷的手,對方似有感應,眼皮稍稍抖動了一下。
但自作聰明的他,卻萬沒想到,他的行蹤已被尤憐盯上,剛剛做完滅口案回來的她通過顯眼的濟南牌號的出租車尋到了冷深焰的下落,並悄悄跟隨他進了醫院。這時,已近午夜,她突然出現在冷深焰的麵前。
“小子,那女孩兒找到網友了嗎?今天,我怎麼發現她的肚子變小了?”尤憐晃著頭戲謔地看著他問。
“你……你怎麼在這兒?”冷深焰口瞪口呆地問。
“哼,你怎麼不去救你的頭領,反而甩手不管了?”尤憐反問道。
“他快死了,看來,我隻能緬懷他了。這不正合了你們變種人的心意了嗎?變種魔女,你要殺要剮快一點,不用囉嗦!”冷深焰抻長了脖子,等著尤憐給他行刑。
尤憐冷笑了一下,說:“好,有種,那我就成全你!”說著,舉起突然爆發出毛刺的手掌,向冷深焰的後頸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