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言為定。”淩客伸出雙手,和對方緊緊相握說,“歡迎你加入本宇宙戰略同盟!以後,讓我們攜手並進,共創大業!”
楊箕望了下淩客的小身板,突然訕笑了下,笑笑說:“天色晚了,我現在要麵臨一個比創大業而加現實的難題,就是回家。”
淩客的思路一時間沒落到這一點兒,眼神中生出些疑惑。
“跟據通感原理。咱倆共同用通感技能或設備對準蠍虎座時,你能把我的真身喚來,而我沒有能力左右你的時空位置。現在,我們近在咫尺,而我家住幾千裏外的青島市。若想回去,隻能用坐飛機或乘動車這種很low的方式了。”
“真是不好意思,冒然把你召來,倒沒想好如何送客。但這待客之道,我得殷勤周到一些。今晚咱們到鎮上,叫上我爸,一起好好喝兩杯。”
楊箕自然是無處可去,隻能客隨主便了。
第二天送走楊箕後,淩鬆華還不住地埋怨淩客不過日子,花錢大手大腳。因為在臨行前,兒子堅決地不容幹涉地送了一萬元給楊箕做盤纏。用他的話說,幹大事不能計小利。
但在淩鬆華眼裏,這一萬元就是大事,而且也不是什麼小利,是巨額財產。
等稍稍靜下心來時,他記起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那就是古生物學家陶宏遠的妻子楊子蘭。他拔通了她的電話:
“楊教授,芯片研究的進展如何?”
“噢,是晏將軍哦。——嗬嗬,我都不知該叫你淩客還是將軍。”
“您年高望重,叫我淩客就好。”
“這年高,我可不敢拚你這幾億年的滄海桑田。芯片破譯方麵,稍有進展,但這一點進展意義重大!”手機裏楊教授的聲音很是激動。
“什麼進展?”淩客一下提起了精神。
“有個名字,你可能不能在記憶中抹殺,那就是聖女逢雪。你知道她是你的什麼人嗎?”
“什麼人?”淩客莫名地在心裏騰起了一陣狂瀾。
“戀人。”
此話一出,淩客的氣憶如潮水湧來,砰砰地撞擊著他的心懷。往事化為紛亂的意象在他意識中激蕩、飛旋。一個明月般的臉龐在這團亂麻中清晰綻出,使得猛地想到了另一個人的音容笑貌,那就是季媛歌。
鬼使神差一般,這時,正守在楊教授膝邊聆聽的季媛歌,突然把電話搶了過來,並對著聽筒大喊著:
“哥哥,淩客哥哥,好長時間沒你的消息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淩客眼眶中滾著淚水,他不喜歡自己這樣,但按捺不住這種潰堤一樣不可阻擋的情愫。
接下來,季媛歌和他交談了很多學校裏的點點滴滴的事情。淩客沒怎麼上過課,所以能接的話茬並不多。在兩人聊得有些詞窮的時候,季媛歌找了個迢遙的話題:
“你長大了去哪兒上大學?”
“青島。”淩客脫口而出。在潛意識中,他模糊地知道,季媛歌的家,就在青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