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鬆華聽了,就要嘟噥著反潔,但被旁邊的一個村民用手捂住了嘴,“鬆華,你就少說兩句。”
大家都知道佟礦長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特別是他眼神中散發黑霧的時候,就是起了殺心,這人怕淩鬆華惹惱了他會丟了性命,所以勸他少生是非。畢竟,他隻是個混子,雖好吃懶做,卻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人緣也著實不錯。
“好了,大家散了吧。午夜時候,我就和鬆華和佟礦長一起開始行動!”支書宣布大家解散。
夜裏12點剛過,三人便悄悄地溜到了淩三寶的角門口,淩鬆華在前,向院子裏偷偷窺視,而這時,淩客早就在院裏的堂屋中帶了四鬼埋伏起來。
“小院裏倒也安詳,是不是我那天聽錯了?”淩鬆華悄聲對身後的支書及佟礦長說。他把耳朵緊貼著破舊的木門,半邊臉擠得扁扁的。
“我就說吧,你辦事沒毛兒,就沒個正經兒。”支書皺眉埋怨著。
佟礦長則打了個手勢,他身邊匍匐的兩隻狼狗得到指令,便欠起身來,汪汪了兩聲。
院裏的淩客聽到響聲,在大鬼的背甲上拍了一下,一陣嗞嗞聲便傳了出來。
“有聲兒了!”支書聲音抖索著低語,“鬆華,我們是不是該跑了?”
作為回應他的膽小和怯懦,佟礦長嘴裏發出不屑的“嗤”聲,並向狼狗用力揮了下手臂。它們便擺頭擺尾地大聲狂吠起來。
隨之,院內發出的嗞嗞聲驟然尖利,並且此起彼伏,如果真是有鬼的話,似乎還不是一個。
支書雙手抓著淩鬆華的肩膀,驚恐地說:“鬆華,我們快跑吧!”
“媽的,跟老子還裝神弄鬼!”佟礦長欺身上前,猛地一腳踹開院門,又打了個呼哨,兩隻狼狗如箭矢一般衝入院裏。
裏麵頓時亂成一團,奔突聲,狗叫聲,器物落地聲,嘀哩咕嚕、劈裏啪啦地不絕於耳。
後來,又傳出來幾聲淒厲的哀嚎和慘叫聲,便沒有了動靜。佟礦長聽得明白,知道自己的愛狗遇難,迅疾從懷裏摸出一把手槍,衝進院內。
支書已在門口抖成一團,身子癱軟在牆角。淩鬆華也跟了進去,和佟礦長一起,借著月光,查看院中的情形。
隻見地上躺著佟礦長的兩條死狗,兩人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狗的內髒全被掏空,隻剩下一層軟綿綿的毛皮,而且顏色變得烏黑。
“媽的,還有毒!”佟礦長喝罵聲,同時瞥見窗前的花架上似乎有黑影一動,就舉槍射去。
與此同時,他腦後突然掠過一陣冷風,一條毛茸茸的觸角遽然出現,狠狠刺在他手腕之上,使得他隻空放了幾槍。
然後,他感到脖子上一緊,耳邊傳出了嗞嗞的聲音,一條觸角在他頸上繞了一圈,觸尖則直指著他的喉嚨!
佟礦長魂飛膽戰之際,淩鬆華上去一把搶下了他手中的槍,並對準了他的腦門兒大喊著:“秋生,我是張英的丈夫,看到她麵子上,你鬆手!”
“媽的,妖怪纏我脖子,你用槍指著我幹嘛?”佟礦長又驚又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