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知道?”詫異地看著她,裴祐不清楚安寧是從哪兒得知戚安樂的事情的。
知道自己這次是真說漏了嘴,小姑娘絞著手帕哼唧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你先告訴我,她到底有沒有怎麼你?”
瞧著她的樣子,少年忽然笑了,“阿寧,你是吃醋麼?”
“哈?”戚安寧愣了一下,想都沒想便說道,“不是,我就是單純地擔心你。”
她確實沒有吃裴祐的醋,但這個時候似乎應該騙一下對方,叫他多高興會兒。好在裴祐也沒跟她計較,隻當是女孩子麵皮兒薄,敢做不敢當。
“是之前和太子微服出宮辦事的時候,偶然在一間酒肆聽見有人提及安樂公主名諱,因為涉及皇家,所以我們兩個才上了心,並不是故意偷聽的。”仔細跟她解釋著,生怕她誤會了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然後呢,你繼續講。”
撓了撓頭,後麵的話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思忖了半天才道,“伯爵府的四公子,與安樂公主過從甚密.......”
點到為止,急得安寧不知說什麼好,“什麼是過從甚密,你到底聽見了什麼,你這樣把最重要的略過了,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
其實她不是不清楚,隻是想和前世有個對照。
“就是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本以為戚安寧聽了這些會臉紅,可對方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倒是自己臉頰發燙,覺得不該跟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這些事,“剛開始我和太子都不信,以為是那些人胡說八道,汙了殿下名節。”
“可後來才知道,事情是真的,不僅如此,那伯爵府的公子竟然還是個受害者。”
“是這樣啊......”托著腮應了一句,原來第一個被戚安樂染指的男人,是伯爵府家的老四。
棲鸞殿的一對兒龍鳳胎的確皆非良善之輩,而前世讓眾人看清兄妹倆真麵目的人,是荀域。
那少年天生一副好皮相,明明是北國人,卻比許多南國人還要白,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且他身為質子,處境尷尬,所以被人慢怠是常有的事。
剛開始荀域都能忍則忍,漸漸就被人覺得好欺負,直到遇上了那兩兄妹。
戚安樂在一次宮宴上瞧上了荀域,威逼利誘想要少年從了自己,可幾次下來都沒有成功。惱羞成怒的女子於是想了一個辦法,她為荀域和自己的哥哥製造了一次“偶遇”,成功讓對方引起了戚安逸的注意。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宮裏人才知道,棲鸞殿的逸王爺,好龍陽。
為了得到荀域,戚安逸幾乎用盡了一切辦法,連自己的癖好也不掩飾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騷擾對方。後來一次馬球會上,安樂看不下去,這才出手救了荀域。
但那時候她心裏是嫌棄荀域的,總覺得他即便沒和那兩兄妹有什麼,也不是個清白的人,所以便叫他做了自己的騎奴。
再後來,安寧漸漸對他心生好感,在知道荀域又被戚安逸帶走之後幾乎像瘋了一樣,發動所有人幫自己找他,最後把阿爺都驚動了,終於在馬廄裏救下了差點兒被人折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