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還在那裏發呆?上課鈴聲不是在響了嗎?”隨後趕來教學樓的王梓,遠遠看到呆立在樓梯上的月妃和高明,疑惑地喊起來。
高明突然拉起月妃的手,迅速向樓上跑去,也不理會抱著重重的一遝書在後麵追問“你們去哪兒”的王梓,徑直跑上空寂的天台。
天台上的風將月妃臉上的淚痕吹幹,月妃的情緒和聲音也平靜不少,才將心中的憂愁說出來:“那天真相大白後,我一方麵替朱雀手鐲和芽衣感到高興;另一方麵,卻不知道失去朱雀手鐲後的自己還能做什麼。”失去了朱雀手鐲,自己不過是個擁有“事故體質”、處處闖禍、無法幫助任何人的“問題少女”。
月妃側過臉望著一直沉默不語、凝望遠方幹淨藍天的高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高明你呢?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繼承父親的超直感偵探力,覺得失望嗎?”
高明一愣,很快恢複平靜的笑容,輕輕搖頭:“月妃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我也一樣。現在恢複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也能流利說話。真正的自己沒有像老爸那麼厲害的超直感偵探力,但一定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用這份有限的力量不斷努力去做更多的事情,說不定會有無限的可能性。”
“相信自己?”月妃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這句話,混入風聲的話語仿佛和記憶深處一個聲音重疊在一起了。
月妃努力想追趕上那個不斷飄向記憶深處的聲音,想找到那個聲音的主人,突然樓下傳來尖叫聲:“來人啊,救命啊!”
月妃和高明驚恐地對視一眼,確認這是樓下學校領導辦公室所在方向傳來的,發出這個尖厲聲音的應該是訓導主任。
被訓導主任的“慘叫聲”引到校董辦公室的,不僅有翹課在天台的高明和月妃,還有其他正在教室上課的教師和學生。
校董辦公室裏散落了一地的文件,訓導主任則抱著一隻高跟鞋厲聲哭號著:“王後,您死得好慘啊,連鞋子都沒穿好……”
王梓緊蹙眉頭,用力推開圍觀人群,直衝到辦公室裏,冷眼糾正訓導主任的話:“主任,請不要隨便詛咒我母親。現場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更沒有屍體,不要根據主觀意願判斷這是一起殺人事件,好嗎?”
“是綁架事件吧,看對麵,綁架宣言。”大家順著高明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對麵實驗大樓掛著橫幅,紅布條上用黑色字跡寫著:
交出極限學園“無限寶物”換回王後。
“王後被綁架了!?怎麼辦?快報警,報警!”
訓導主任和校長、其他老師們驚慌失措地商量著該怎麼辦。
王梓攔住雙手顫抖著拿起電話的校長,不安地看著辦公室亂糟糟的樣子,又抬頭望了一眼對麵大樓懸掛的橫幅內容,堅定地說道:“犯人很可能在極限學園裏麵,甚至,可能現在就在我們當中。”
這麼說著的時候,王梓的銳利目光不斷地在圍觀的教師、學生們身上打轉,氣氛緊張得令人難以呼吸。歐陽冰安靜地來到明明擔心和緊張得全身顫抖卻還在死撐的王梓身邊,禮貌地向校長詢問:“校長,我們學校的‘無限寶物’是什麼呢?”
校長茫然地望著訓導主任,訓導主任迷茫地望著校長,兩人同時搖搖頭:“我們從未聽說過極限學園有這樣的東西啊。”
一直遠遠隱藏在其他學生後麵的夏沐笛,皺著眉頭,在心中暗暗猜想:綁架王後的犯人,該不會是南北哥和肖寒哥吧?
綁架可不是小事,更重要的是,用這種方法調查想知道的真相,夏沐笛無法認同。
夏沐笛搜索了一遍,南北和肖寒都不在場,而且,這個辦公室裏充斥著能讓人快速昏迷的乙醚氣味。夏沐笛咬了咬嘴唇,倒吸一口涼氣,高高舉起手喊道:“肖校醫和南北老師似乎知道這寶物的存在,也許可以找他們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