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趙錢一行從南風公園離開。血煞琴書頭戴著鬥笠,將他有些不正常的血瞳遮蔽,畢竟南風公園外麵都是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於那些樹精則被趙錢叮囑吳明義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同時趙錢也從吳明義口中得知陶小米有事被調回省城了。至於說突然出現的琴書、王守仁和周老則並沒有人過多的詢問,畢竟是趙錢擔保的,一路上也就是開車將他們送回清河鎮的吳明義多問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到了清河鎮後趙錢、王守仁加上琴書三人返回相術館,周老本來就是在朝陽縣城,這次也沒有跟來。
清河鎮的相術館還是老樣子,白天幾乎看不到有人靠近,晚上就跟不可能了。時下已經接近傍晚,相術館門前早早地掛上了閉門謝客的招牌,隻有屋內偶爾傳出的話語聲才表明屋內有人。
“哎呀,還是回來的感覺好啊!”趙錢整個人都癱在了木椅上,就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不過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任誰連續發生這麼多事情,一旦放鬆下來都會覺得渾身酥軟。
“哼,還好意思說。平日裏叫你多加修習,就是不聽為師的話。如今一遇見點小困難,就沒轍了。要不是我和你周叔來的及時,我看你小子就該交代在這了!”王守仁冷哼一聲,之前在周老麵前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顯然他對趙錢的表現還是很不滿意的。
“你不是也拿琴書沒啥辦法嘛.....”
“啥?你說啥?!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沒....沒啥!”
王守仁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秉性,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心裏肯定是在意的。就拿這次琴書的事情來說,趙錢看著貌似和琴書成了不錯的夥伴,可是趙錢自己心肯定是老大的不服氣,後麵的修習隻會更加努力,這也是王守仁放心讓他一人出山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可是他也不好真的多說什麼的,畢竟將來老了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呢!啊,呸,什麼養老!王守仁急忙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看著眼前的趙錢開口說道:
“行啦,別廢話了,收拾收拾準備和我回道觀。這次回去我要好好考究你一番,通不過考核的就別想下山了”
“啊....師父啊....你也知道我命字為難!也就是說命運多舛,不可能一帆風順。你說你叫我回山,豈不是把禍事帶到山上去不是!而且我手裏麵的冥牌壞了,我想下去走一趟!”趙錢一聽說要回道觀,頓時急了。開什麼玩笑,如果真的和王守仁回了道觀,每天清湯寡水不說,每日的晨課是免不了的,那裏有這裏來的舒服。
當然趙錢說的話也不是胡說的,他下山的時候曾經抓過字。就是在一對字條中抓中了難字,代表著他命運多舛。像王守仁則是命字為貧,一生不可留有隔夜財,所以他身上除了抓鬼的東西外,沒有一毛錢的現金。還有的人命字為孤,意思就是注定孤獨一生,無朋無友。如果刻意結交朋友的話,那他身邊的人輕則受傷遠離,重則命喪黃泉。所以說命字在所有術士眼中的分量還是相當高的,除非到了萬不得已,不然沒人會逆命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