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兒,叫你平日裏多加修習,就是不聽為師的話。今日遇見硬茬了,就隻剩下拚命了,也不知道你又有幾條命可以拚!”
就在趙錢使出禁咒準備拚命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趙錢心中大喜,強行止住了口訣。不過禁咒就是禁咒,不是說你想要用就用,你想要停就停的。隻見趙錢一口鮮血無法控製地奪口而出,噗嗤一下灑落在地。
“師父,老東西,你們可算來了。要是再遲來一會兒,我可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趙錢口氣有些抱怨,不過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眼前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錢的師父王守仁以及收到陶小米消息就一路疾馳趕來的喪葬店的周老。二人幾乎是一前一後趕到南風公園,因此也就是聯手進了墓穴。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趙錢準備使出禁咒--以身飼鬼咒,方才急忙出言打斷,不然以他們二人的性格少說也得躲在一旁先檢查一下趙錢的身手才行,即便麵對的是血煞修羅也是如此。
“哼,不學無術,還敢抱怨,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王守仁依舊是一身行腳老道的打扮,似乎這些年就沒有變過。此時也隻是訓斥了趙錢一句,便轉頭對著周老說道“老烏龜,這隻血煞交給我來收拾。至於那邊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交給你了!”
“老王八,你要是再敢叫我老烏龜我就和你拚命!哼!”周老狠狠地瞪了王守仁一眼,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所以也隻是嘴上回了一句,便轉身腳下一躍,便出現在兩米外。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青銅鈴,雙手一搖,清脆的聲響傳出。頓時原本安靜的地麵竟然開始出現裂紋,一隻隻或手臂或腿骨或頭顱的骨架開始不斷地冒頭。
“養屍人?!該死!”血池旁的男子從王守仁和周老一出現開始紀一直在提防他們,他從趙錢的口中得知那個行腳道士打扮的就是王守仁,至於另外一個骨瘦幹柴的老頭是誰則並不清楚。不過現在一看頓時大驚失色,不為別的,隻為養屍二字就絕不是他這種實力的人能夠招惹的,即便算上血煞琴書也絕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加上了王守仁師徒二人。
“琴書,撤!”男子大叫一聲,右手一按地麵某處,一道秘密石門轟隆一聲被打開。大理石台階筆直向下,可以隱約看見通道內的走道,從通道內傳出的風向來看這裏應該是可以直達墓穴外麵。
“嗬....嗬...”血煞琴書衝著王守仁嘶吼兩聲,轉身就向著男子奔去,他本能地察覺到王守仁帶給自己的壓迫感遠遠要超過趙錢許多。
“想走?門都沒有!”王守仁早就準備著呢,如果真的就這樣被血煞琴書從自己眼皮子低下跑了,那他也就真的不用在江湖上行走了。
隻見王守仁手持一把桃木劍,健步如飛,直刺血煞琴書眉心。作為屍類來說心髒並不是關鍵位置,他們的關鍵位置在眉心,這也是為什麼要定住僵屍,很多符籙都是貼在額頭的原因。
血煞琴書雖說速度不慢,可是王守仁更快,幾個箭步便擋在了血煞琴書必經之地。同時趙錢也沒有閑著,手中捏著幾張黃符,站在血煞琴書的身後,盡可能地減小他活動的範圍。
“殺!”血煞琴書並沒有掉頭對付趙錢,因為他明白一旦自己轉身將背後暴露給王守仁,那後果隻會更嚴重。所以他嘶吼一聲,直撲王守仁。
“來得好!”王守仁大喝一聲,不退反進,迎麵而上。手中桃木劍變刺為撩,從下而上砍在血煞琴書手臂的內側。
說來也是奇怪,血煞琴書的手臂堪比青石,要不然一開始趙錢使用茅山捉鬼符的時候也不會疼得直咧嘴。可是當王守仁手中的桃木劍和血煞琴書的手臂交割到一起的時候,隻見桃木劍上豪光大放,無數的符文若隱若現。
“嗬!”血煞琴書如被電擊一般向後退了三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在那裏有兩道非常明顯的黑痕,大小正好和桃木劍的寬度一致。不過血煞就是血煞,即便如此非但沒有絲毫退卻,反而激發了他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