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孫衝扭了扭頭,斜眼看了看一旁的苗道,笑道:“苗道,你知道得這麼多,想來你也絕不僅僅隻是一個鬱江幫副幫主吧。”
苗道也笑道:“還是你先說說吧。我想,既然你會卜算仙的功法,那麼你多多少少和卜算仙有些聯係了。”
孫衝點點頭,哈哈一笑道:“苗道啊苗道,還真是所說不假,不錯,我是認識卜算仙,這套功法也的確是他教給我的。隻不過,我的確也是一個鄉村野小子。”
苗道也點頭說:“這樣就對了,不過,能和卜算仙扯上聯係的人,想來便不會是什麼默默無名之輩,但是你卻要萬分小心,別像卜算仙那樣喪心病狂才好。”說著略微停頓一下,說:“至於我嘛,我卻是外國人。”
“外國人?”孫衝略微有些錯愕,問道:“哪國人?”
苗道輕聲說:“晉國人。”
“哦?”孫衝緊接著問:“晉國哪裏人?”
苗道盯著孫衝說:“北律省人。”
孫衝接著問:“你是不是佛門弟子?”
苗道有些詫異地問:“你是如何知道的?我正是律安寺弟子。”
孫衝雖然早就在猜測苗道的身份,但是現在聽到苗道親口承認是律安寺弟子,還是有些激動,因為他太想要知道有關普渡師太的事情了。不過在這之前,還要試探試探苗道,別讓她給騙了。
“因為你曾經說過,我以我身贖我之罪過,能說這話的人十有八九是佛門弟子。”孫衝的這個解釋比較牽強,但是一時間孫衝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況且孫衝有這種猜測也確實是因為“我以我身贖我之罪過”這一句話,不過由這句話能聯係到晉國律安寺,卻是由於律安寺的住持普渡師太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不過有解釋總比沒有解釋的好,苗道也不再說什麼,扭頭再看船舷外的江麵。
孫衝卻問道:“不知苗姑娘是這律安寺中的哪一分支?現在律安寺境況又是如何呢?”
苗道妙目一掃,笑道:“你是還在懷疑我的身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三年前來到這裏的,三年以前,我們律安寺的住持還是普渡師太,由於這三年中,我一直在這鬱江幫內,所以現在的住持是誰可就不知道了。我們律安寺按輩分排順序。普渡師太是普字派,她的弟子算是律安寺內一代弟子,是廣字派,廣字派弟子算是第二代弟子,是宗字派,第二代弟子的再傳弟子便是第三代弟子,是道字派弟子。我雖然不才,也是這律安寺內的道字派弟子。我的法號便是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