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衝對王冷喝道:“快些將你體內真氣散到身體四肢,胸部不要有任何一絲的真氣保留!”
王冷依言地喝一聲,盤腿而坐,將真氣散布到四肢經脈中,食真蟲當真惱怒異常,原本正在津津有味服食真氣的,卻突然之間真氣全都消失殆盡,不得以,食真蟲隻好打算開始吞噬王冷的肉體了。
就在此時,孫衝取出一根最短的銀針,右手持針“滋”的一聲輕響中刺入王冷的膻中穴,左手同時端起另兩個小酒杯用手指將其口對口地夾住,當然還是留有一些縫隙的,接在銀針針尾處,緊接著朝膻中穴內注入些許屬於孫衝的真氣。食真蟲先前就被孫衝下的銀針和一絲真氣所阻,正十分憤恨,現在能有一個宣泄口出去,同時又有些許孫衝的真氣進來,似乎這是一個進入孫衝體內的好機會,食真蟲毫不猶豫地順著銀針衝出,孫衝見狀迅速閉合小酒杯,將食真蟲緊緊關在酒杯中,並喊道:“快對酒杯降溫!”
王冷迅速調動真氣,隻聽“啵”的一聲輕響,一股尋常肉眼看不見的真氣衝出他的右手陽池穴,幾乎是瞬間就將兩隻酒杯及其開口處冰凍個結結實實的,並且在未等到孫衝的指令前,持續降低溫度。
孫衝早已運起體內少量的真氣聚集在拿起酒杯的手指上,抵抗王冷的冰寒,同時運起靈眼觀察酒杯內食真蟲的動靜。
果然,食真蟲在冰寒環境下漸漸失去了活性,在酒杯中遊走的速度越來越慢,可是孫衝依然不敢掉以輕心,足足把食真蟲冰凍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示意王冷停下來。孫衝看到,外翻休眠中的食真蟲像極了蠶寶寶,它那一張外翻的小嘴恰好說明它已經休眠了。孫衝放下心來,將這被凍得硬梆梆的小酒杯放入一隻小碗中,又拿來一隻蠟燭,從小藥箱裏取出一隻銀錠。將蠟燭整個都融化掉,將放入其中的酒杯團團包裹住,接著說:“接下來麻煩你將這銀錠融化掉,再將這酒杯包裹住。”
王冷依言照做,不大一會兒,一個拳頭大小的銀球顯現出來。孫衝還在銀球上雕刻了“食真蟲”三個字。王冷點點頭,有些明白孫衝的做法,食真蟲已經陷入休眠,除非再有真氣令它蘇醒過來,所以這裏麵一層蠟燭阻斷了食真蟲對真氣的感應,而外麵一層銀層則斷絕了食真蟲的主動穿透的可能,也就是說,食真蟲雖然吞噬真氣,吞噬血肉,卻不敢吞噬金銀。
做好這一切,孫衝算是大功告成。雖然其中冷凍酒杯和融化銀錠這種大耗功力的事情並非他所做,但如何搶在食真蟲的前麵阻住它在王冷體內的去路,以及該何時下針、在膻中穴位置輸入真氣和等到食真蟲被引誘出來後及時關閉酒杯等等這些事情,卻是頗耗心神,也分外危險,一個弄不好,就會讓食真蟲進入自己體內,所以到得此時,孫衝方才放心大膽地輕籲一口氣,抹抹頭上的汗珠,笑著對王冷說:“好了,待會兒我再給你開個藥方,你好好調養半個月,應該就無礙了。”
王冷在那食真蟲一出體內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擺脫了厄運,心下對孫衝自然大為感激,能將他把那即將失去的十年壽命給奪回來,這種大恩無異於是再生父母。雖然王冷性情怪癖,但孫衝給他的大恩他恐怕會永生不忘。
“嗯,對了,”孫衝看著銀球對王冷說:“你能不能把這隻食真蟲送給我,我對它倒有些興趣。”
王冷有些愕然,連忙點頭答應,又笑著問:“大恩不言謝。你對於我蛟蟾門的功夫,可願意學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