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這二人算起修為,王天剛剛突破不久。不過他的對手,從那運用靈元的靈活就能看出突破的時間已經不短。他憑借著自己的一股拚勁,堪堪與那少年鬥了個旗鼓相當。
“老雲,那黑衣小子怎麼不見了?我記得,他可是與那個小子站一起的。”金雄努嘴,看向了場的王天。
“你問我,我問誰去?”雲天掃了他一眼,道:“或許那小子衝不過那次獸潮,已經葬身獸腹了。”
“放屁!”金雄的嗓門有些大,頓時將場鬥得正酣的王天二人嚇了一跳,也引來了場邊數千人的注意。
見到所有的目光都集到自己的身上,他縮了縮腦袋,朝著督衛那批人的秦莫連連賠笑,麵容上滿是討好。
“不想被罰的話就給我閉上你的大嗓門。”雲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朝著遠處那個飄渺的青年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激動了。”金雄嘿嘿笑著,示意場的二人繼續比試,然後朝著雲天道:“老雲,好險。被秦莫那家夥看一眼,我就覺得冷汗直冒。”
雲天無奈地看了一眼同伴,這個與自己生死與共數十載的家夥,想要讓他閉上大嘴實是難。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攻破這一難關。
“老雲,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老家夥的徒弟現何處?我想就算是他變成了死人,你也應該替你崇拜的人惋惜一下!”金雄再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他不會死。”雲天露出了一絲淡笑,道:“如果這麼容易就死了,墓風督軍就不會將衣缽傳給他了。”
“呃。”金雄一愣,隨即麵色疑惑地自語道:“說的也對。隻是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這小子怎麼還沒有到。真是奇怪!”
“金雄,你小子要是再敢囉嗦,我讓你一人去鎮守邊緣的崗哨,給我守足了十年再回來。”一個聲音響起,頓時金雄的麵容一陣慘白。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秦莫,渾身一顫,他連忙閉上了大嘴。
開玩笑,邊緣的崗哨都是不毛之地,除了妖獸還是妖獸,讓自己到那裏去鎮守,就算不被妖獸生吞了,也要被那種寂寞給活活煎熬死。他噤若寒蟬地轉頭,看著場比試的二人,再也不敢囉嗦。
邊上的雲天淡淡地掃了一眼同伴,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家夥,或許也隻有兩位督軍能壓得住他。其他的幾個老人就算是對他吼叫,恐怕他都不會輕易低頭。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回到了高台上,就他們的視線留台上的時候,兩道身影從寬闊的大道上走進廣場。
此時王浩倒是不急了,因為他的眼神已經停留了遠處的那個擂台上。大哥王天正上麵與對手苦戰。看他的樣子,已經突破了二品。雖然比他的對手還略有不如,但如果出招得當的話,贏那人並不是難事。
牽著墓天月的手,一路走來,漸漸地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一切商家和勢力的人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兩個剛剛進來的男女,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
聽到手下的彙報,秦莫那俊逸的臉上劍眉微鎖,冷聲道:“帶他們來見我。”
王浩剛想要走進廣場中心,迎麵走上了一名黑衣青年。那人目不斜視地盯著他,頓時讓他有種被野獸盯上了感覺。
“副督軍叫你們二人過去。”那青年冷漠地說道。
副督軍?王浩一愣,聽到這一個詞,他便想起了老師當年這裏的地位。老師是督軍,那這個副督軍應該就是督軍手下的第一人了。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見自己,不過他還是跟了上去。
這裏是護國學院,強者如雲。生死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這裏要想活著,先要低調。接著便是狠,再是陰。這是王浩見到滿大街強者之後的第一想法。
跟隨著那青年走入人群,然後朝著督衛的一方走去。
當王浩看到那群清一色的黑衣青年之後,渾身頓時一驚,心湧現出一股駭然。
那一雙雙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透著冷漠的味道。彷如他們麵前的不是人,而死死物而已。
這群人的修為算不上出類拔萃,其大多數都是五品左右的開元境。但是他心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對上他們其的任何一人,想要取勝都會很難。他們的氣息裏透露出來的濃鬱殺意,讓人膽寒。
走入了這群黑衣人的間,王浩的眼神流轉,投向了唯一坐著的那名氣息飄渺的青年。隻是一眼,他的目光便收了回來。對著那雙淡漠的眼神,他感覺就算邊上的所有黑衣青年加一起,也不如此人來得恐怖。
這個神色雲淡風輕,眼神並不淩厲的青年給他的感覺彷如是一道不可擊破的屏障,隻是看一眼,就給他不可敵的挫敗感。想到了當日與老師墓風初次相見時的對峙,這個雖然不及自己的老師強橫,但也相差不遠。
領路的那名黑衣男子對著坐著的秦莫微微行禮,隨即便走到了他的身後,不再言語。
“你是護國學院的人?”秦莫詫異地看了一眼墓天月,轉頭對著王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