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見了!”亓官淩懿想要集中府中所有的人來調查這次七個女子死亡的事件,但是李岩召集人的時候,卻發現南宮若畫竟不在府中,並且她的東西也都消失了。
“是,王妃不知去了哪裏。”李岩見亓官淩懿的臉色不太好,回答得也有些戰戰兢兢“但是南宮若畫的丫鬟,柏兒還在!”
“柏兒還在?”亓官淩懿有些不解的問向李岩“南宮若畫難道是獨自一個人離開王府的?”
“王爺,你說,皇上賞給王爺的那七個女子。是不是······”李岩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主子對於王妃的心思,還真不是他這個當奴才的能理解的。要說主子不喜歡王妃吧,可主子對王妃的關心又超乎尋常。可是要說主子喜歡王妃吧,可是他卻知道,主子和王妃其實也並未真正的圓房。而且主子似乎也並不在意,他真是看不出主子的心思來。
“是不是什麼?”亓官淩懿見李岩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不禁提聲問道。
“是不是,是不是王妃殺了那七個女人,然後畏罪逃逸了呢?”李岩緩緩說出,視線卻一直注視著亓官淩懿,偷偷的打量著亓官淩懿的表情。
“胡說!”亓官淩懿砰的一聲便拍上了桌子,隨即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僅嚇到了李岩,也嚇著了自己。人是不是南宮若畫殺得,其實他也不知道。可是為什麼,他就這麼肯定的替她辯護了。
“是,是奴才胡說。”李岩連忙左右拍打著自己的臉頰,然後才又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就算奴才是胡說的。可是難保不會有別的人這樣想啊,王爺,我們該怎麼辦?”
亓官淩懿背著手臂,一臉沉思。半晌過後他才緩緩開口“你先找找這案子的線索,我去找王妃。既然柏兒是王妃的貼身丫鬟,而且她們關係不一般。我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出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保密,什麼人都不許說!”
“是,奴才明白了。”
“這位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啊?”晃晃顛顛的馬車讓南宮若畫不禁覺得頭有點暈了起來,趕馬車的老人坐在車外揚聲問道。
“大爺,請問你可知道哪個地方最美最寧靜嗎?”南宮若畫並沒有想過自己要去哪裏,她隻是想快速的逃離那座像五指山一樣壓得她無法呼吸的牢籠。她不喜歡那座皇城,亦不喜歡皇城裏的喧囂、以及皇城裏的一切!她隻不過是急著想找到一處地方,可以讓自己放鬆,過正常的日子。
“哎呦,公子怕是平常很少出門吧。要說哪個地方最美最寧靜,當然要屬老頭子我的故鄉,江南!”趕車的老大爺語氣中的自豪毫不掩飾,從他的嗓音中便可聽出提及家鄉的那份愉悅。
“是啊,我自小身子弱。隻是不知怎麼的,想出去走走罷了。去哪裏都無所謂!”南宮若畫粗著嗓音說道,還假裝不經意的幹咳了兩聲。
那趕車的老大爺,顯然沒有懷疑南宮若畫說的話,語氣也立馬興奮起來,活像個得了糖的孩子“既然這樣,那公子倒不如去江南看看,正好老頭子我可以順道路過家裏看看。”
江南,是不是和自己印象中的江南一樣,水街小巷。
趕了一天的路,便到了江南。離皇城不是太遠,甚至可以說就在隔壁的城。和自己印象中的江南不太一樣,但是卻更加秀美些,少了些妖嬈,卻多了幾分秀麗。大概是自己曾經去過的江南,因為曆史的腐蝕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風味,大部分都已經變成了商業區。所以,才那樣的索然無味。南宮若畫付了車錢,與老大爺告別。
她一個人沿著一條小巷緩緩的走,踩著青石的小階,穿梭在這如畫的景致中。一時之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以前呆在皇宮,亓官夙央的逼迫使自己透不過氣來。自己對於亓官夙央的好感,讓自己無法釋懷。
然而現在,現在的她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不會被亓官夙央逼得快要窒息,也可以短暫的放下對於亓官夙央的好感,甚至可以短暫的將他忘卻。她現在擁有的不再狹小,她擁有天地,擁有在這世界上,唯一一個真正的親人。
現在的她,不再無後顧之憂,她的生死也不能置之度外。因為她現在有了需要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她的孩子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