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史官正在家裏記載著關於禦使陳諾的這一段曆史,一抬頭嚇了一跳。一個披頭散發的老頭兒赫然站在麵前,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看不清臉,隻看見他的眼簾半搭著像是在夢遊。史官對這個老頭兒沒什麼好感,何況自己剛才正沉浸在那段驚心動魄的回憶裏,猛地被拉回現實來,很不習慣。
於是他問,你怎麼進來的?門口的人沒有攔你嗎?要討飯到膳房去要點就快走吧,我正在辦公事呢。
老頭兒什麼話都不說,走到史官麵前坐下,悠閑自得地喝起酒來。
史官拿他實在沒有吃,行了吧?坐在這裏,等到史官走了之後,幾滴酒在史官的記錄冊,史官急火火地跑進飯來,滴出就走吧這才發現老頭兒已經不見了,門半開著。於是他趕緊把飯菜放一邊,去看桌上的竹簡,發現還在,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工作,驚訝地發現,本來刻的那些字都沒有了,竹簡像從未用過的新的一樣。再翻前麵,凡是牽涉到陳諾的記載,都消失了。他環顧四周,桌上留了一束用紅絲線束好的頭發。史官似乎是悟到了什麼,對著門跪下,拜了三拜。
M-ZONE人的瘋狂之念
一直以來,我心底深藏著一個幾近瘋狂的念頭:希望爸爸媽媽離婚。雖然他們恩恩愛愛到“如膠似漆”,但是我想要兩個爸爸兩個媽媽。其實我也不是要有更多的家長來管我,我隻是希望爸爸媽媽離婚後能夠重新組織家庭,這樣就可以帶給我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可是他們實在沒有離婚的可能性。即便如此,我還是固執著我的想法。
同桌
我同桌的父母就是離婚的。她平時與媽媽生活在一起,周末到爸爸那裏去住。媽媽又嫁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也帶了一個小孩,比她大一歲,四口人住在市中心。爸爸也娶了一個新的妻子,他們生下了個妹妹,三口人住在市郊。我的同桌常常跟我說起她和她姐姐的事情。
有好幾次我們找她玩她都因為跟姐姐講好了一起出去玩而不能去。每次考試成績出來她總是先發短消息給姐姐,而姐姐也會告訴她自己的考試成績。兩個人相互抱怨考得不好的科目並商量著回去之後怎麼跟父母交代。上課遇到我們兩個都搞不懂的地方她就會說:“等我回去問問我姐,明天告訴你。”同桌帶來過她與姐姐的照片,大家看了都很羨慕。有一個姐姐陪伴,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
而同桌的妹妹剛剛兩歲左右。有一次我們把老師恨得咬牙切齒之後,我說起畢業了以後要去山區支教,也給自己的學生布置一大堆的作業然後批個“閱”字。她很不以為然,因為她去爸爸那裏時,就幫著帶妹妹,教她說話走路讀書,嚐夠了當“老師”的滋味。每次我打電話到她爸爸家去,總會聽到有小孩兒稚嫩的哭聲。聊天時同桌也會說起,她妹妹會咬人,還會口齒很不清楚地叫“姐姐”說起同桌可愛的妹妹來,好玩的事情總是一籮筐,她的神情總是眉飛色舞,讓我好生羨慕。
我的父母什麼時候能離婚再結婚,帶給我一個GGJJ或者DDMM。
窗簾人應當活在族群中漸漸成長。我們同齡的族群呢?
想起那個漫長的“暑假”,我的眼前又浮現出我家對麵人家那淺黃色的窗簾。
清晨,父母離開家時“砰”地關門聲是我暑假起床的鬧鍾。獨自起床獨自刷牙洗臉獨自吃父母早已為我準備好的早飯獨自看父母留下的寫著一天任務的條子。什麼都不缺,一個人守著一幢三層樓的別墅。有時侯我會迅速到窗口目送他們的汽車開走,爸爸和媽媽兩個人雙宿雙飛似的坐在裏麵。汽車的排氣管放出一團淡灰色的煙,無聲無息地離開我的視線。
不知什麼時候,我養成了邊喝牛奶邊站在窗前看外麵的習慣。漸漸發現一個規律:對麵人家的窗簾拉上,代表他們家沒有人;窗簾拉開,代表他們全家都在;隻有客廳的窗簾拉開,代表隻有一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家。不知為什麼,從我發現這個規律的那天起,我就每天盼望那淺黃色的窗簾是拉開著的,起碼是客廳。
我一直都特別羨慕那女孩,她不經常在家,給我感覺她過得很充實。
即便是一個人在家,也從不像我那樣無所事事。而我,即便出去也是補課,來來去去一個人。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與那個女孩認識了。
我問她,你平時一個人在家都幹些什麼?
無聊唄。不過我特別羨慕你,你好像不經常在家,給我感覺你過得很充實。即便是一個人在家,也從不像我那樣無所事事。而我,即便出去也是上鋼琴課,來來去去一個人。
我愣了一下,喃喃道,原來我們都一樣。
然後我們就聊起來:
總覺得整個小區隻有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