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俊高舉著溫布爾頓網球公開賽協會頒發的冠軍獎杯,雖然熱淚盈眶,他卻沒有擦去掉落的淚水,而是對準自己的攝像機,大聲地喊叫道:
“寒兒!我要把這份光榮獻給你!你為了我犧牲了自己的一切,我要把這個獎杯獻給你!再等我一會兒,再稍微忍耐一下,我現在就回去,就一會……不要哭,我現在就要去看你了,你一定要笑著等我。我愛你,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觀眾們看到他悲傷的樣子通過電視現場直播出來,也不禁熱淚盈眶了。因為醫院的特別照顧,在進入手術室之前月寒還可以觀看直播,看到電視裏的皇俊大聲地呼喊著,她也哭了。看著為了準備手術到處掛著的輸液和醫療器械,她雖然感到很害怕,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後內心漸漸變得平靜。
“我也愛你,皇俊!”
一擦拭完有些狼狽的淚水,護士就滿麵微笑地進入房間,給她整理一下身上的病服。
“幸福吧?”
“嗯,幸福。”
月寒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看到她的樣子,護士皺了皺眉頭。
“那麼,要進去了嗎?”
“好的。”
兩名護士一按下固定好的按鈕,輪子就開始轉動了。一離開病房,便見到了弟弟妹妹。母親溫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月寒慢慢地抬起頭,看到眼前流了很多淚的母親眼睛裏滿是血絲。
“媽,不要哭。我又不是要死了,哭什麼哭啊。”
“嗯,不哭。一切都會順利的。”
“嗯,要是手術後可以看到皇俊就好了。那樣的話就更幸福了。”
“他現在正在坐飛機,在你醒的時候應該能夠見到他了。”
“媽媽,對不起。”
月寒向後望了望母親,隻見母親滿是皺紋有些微胖的的臉上掉下了淚水便慌忙把頭轉了過去。月寒被推進手術室後緊張地環顧著四周。無論下了多大的決心,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會感到害怕。脫掉病服後,她有些擔心地看到護士給到蓋上了雪白的手術單,微笑著向敞開的門那邊望去。看到躺在手術台上的是比自己臉色還要蒼白的未來的婆婆,她害怕地眨了眨眼睛。
“月寒啊,對,對不起!”
她像罪人似的,都不敢直視月寒。月寒好不容易抓著她的手,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道:
“您是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母親,所以這是我理應要做的事情。我不希望您這樣自責。僅僅憑您給了他生命這一點,也足以讓我為您捐獻腎髒。所以我希望您安心地接受我的腎,然後健康長壽地和我們一起生活,享受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謝,謝謝!”
雖然透明的淚珠打濕了手術單,但是她卻無法擦掉眼淚。在醫生和護士進來之前,麻醉師首先給她們戴上氧氣麵罩,說道:
“請慢慢地呼吸,慢慢地……”
她們緊張地呼吸著,精神逐漸變得恍惚,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如果我醒過來的話,請一定要對我說‘你愛我’,一定要!”
月寒腦海裏充滿了朦朧的畫麵,嘴角上揚起了甜甜的微笑。
“皇俊,我愛你,我比愛我自己更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無論何時,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皇俊,皇俊!”
尾聲
“姐姐!”
福珠大聲地喊著,月寒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她好像很不滿意似的鼓了鼓兩頰,又平靜了下來。
“求你了,千萬別這樣。”
“什麼千萬不要這樣?姐姐你對姐夫也太自信了吧。雖然你現在正處於黃金年齡段,但是姐夫也處於黃金年齡段啊。”
“所以呢?”
“所以呢!你現在還有時間安靜地坐著嗎?姐姐你好好想一想,姐夫一直看著你這個老女人,如果哪天他看到剛剛退去稚氣活力四射的大學生的話,會有多激動?恐怕會激動到心髒麻痹吧?”
月寒看著福珠油頭滑腦地笑著的樣子,氣得大喊道:
“卓福珠!”
“怎麼,事實就是這樣啊。所以不要隻是生氣,姐姐你也要對姐夫好一些。每天別隻忙於自己的的工作,再這麼下去的話,姐夫有了外遇的話怎麼辦?”
“皇俊絕對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