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出的高,我就有下次,若是出的低,哼。
他現在已經被允諾有一塊長江邊的封地,可王莽說還有賞賜,看來非金就是玉,肯定是稀世珍寶,方才配上王莽的身份。
這時候,宦官抱著一個盤子過來,上麵蓋著黃布,來到江河行麵前。
江河行接過盤子,打開黃布,不由得一愣,站立那裏,默然無語。
那盤子也是平常宮廷宴請的盤子,上麵卻是一堆黑土,黑土上麵有幾根白色的茅草。
江河行不明白何意,一時之間,竟然愣在那裏,呆呆看著那堆黑土。
王莽看江河行也不謝恩,也不言語,竟是隻看那盤子。開口道:“和順候,這是朝廷賞賜諸侯還有各位王公的茅土。你們在北邊,因此是為黑土。”
江河行似懂非懂,大致知道這就是個象征。
江河行有些不高興,不過他還是照常謝恩,這是一個需要給王莽麵子的場合。
江河行抱著茅土,閃退一旁,看下麵的大典。
這時候,宦官又帶一行人走進大殿。
張猛輕輕捅一下江河行,輕聲說道:“和王,匈奴人來了。”
江河行手一閃,手裏的盤子差點掉地下,他怎麼也沒想到,匈奴人居然會來人。
江河行好在抱住那個盤子,張猛又輕輕點指道:“和王,是左賢王他們。”
江河行其實一直沒見過左賢王他們什麼樣子,這才扭過頭,朝剛才自己站的地方看去,隻見有五人跪倒在地,正在施禮。那幾個人穿著和自己一樣的朝服,絲毫看不出匈奴的模樣,更令人奇怪的是,他們的發型也變作漢人模樣,不像江河行一樣,堅持著短發。
隻聽王莽言道:“攣鞮鹹,你們可是誠心歸附我新朝嗎?”
攣鞮鹹低頭言道:“回陛下,我願做陛下忠實的奴仆,為新朝看守北疆。”
王莽道:“好,朕就封你做孝單於。以後在匈奴為新朝守邊。和平州一樣,做新朝外藩。”
王莽說到這裏,攣鞮鹹朝江河行這邊看了一眼,不喜不悲,看不出任何情緒。
王莽手一揮,有個宦官又舉著盤子走到攣鞮鹹跟前。
攣鞮鹹剛要伸手去接,這時候,張猛從江河行身後一下竄出來,來到那宦官麵前,將宦官和攣鞮鹹隔開。
攣鞮鹹倒是認識張猛,後退兩步,一抱拳,學的漢家禮儀,拱拱手道:“張將軍,久違了,今日是朝覲大典,你難道要掃陛下的興嗎?”
江河行心裏不滿,可這時候也得維護自己的麵子,不能讓張猛太過為難。
江河行向前一步,手指攣鞮鹹,扭頭看王莽道:“陛下,這些匈奴人,正在邊疆與新朝,還有我平州大軍作戰。這攣鞮鹹本是我之俘虜,卻被人騙走,我一直沒說什麼。
可今日,若將攣鞮鹹封賞,勢必我平州人心中不服,我想邊疆將士心中也有想法,還有無數受匈奴禍害的百姓。請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