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夜深夜夢醒,怎麼也無法入睡,突然無比想念他,於是她叫了一輛出租車,繞城30公裏,到了他的家,在路上,她一直是帶著笑意的,一座城裏,如果有一個人可以令你義無反顧的奔赴,那真是一種幸福。
她在樓下打他的電話,他沒有接,她想也許是為了怕吵醒關了靜音,於是她爬上他16層的樓,氣喘籲籲地敲他厚重的鐵門,敲了良久,終於聽到他哼哼哈哈的聲音,她喊,秦誠,是我。是我。
那個睡熟的男人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出來開了門,看到她沒有任何表情,她伸手抱住他的雙肩,笑眼笑眉地說,睡不著,想你了,來看你。
秦誠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倒在床上繼續大睡,她她覺得心意涼了一半,不過還是很開心地看著他孩子氣的睡姿。她去洗手間,四周環顧了一下,沒有任何女性的物品,但是牙刷有四五個,都似乎是新的,她在他的鏡子前麵看自己的臉,她有點拘謹,她想,他還是檢點的。30多歲的單身男人居所,往往會發現一些令女人崩潰的物品,她不是沒在傳聞裏驚駭。
她躺在他的黑暗裏,睜著眼睛看天亮。她覺得有點慌亂的失落。
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她,有點詫異,他甚至懷疑自己得了夢遊症,然後他捏了捏她的臉,深沉地看了她半天,說了一句:你怎麼這樣貿然地來訪?倘若我這裏有女伴,那該怎麼辦。
說完這句話,他看到一張迅速沉下來的臉,他突然意識到對女人開此類玩笑的危險,他不想一睜開眼睛就被矛盾擊倒,那樣一天的運氣都會很差勁,於是他擺擺手說,開玩笑,開玩笑。
說完他趕快去洗臉刷牙刮胡子,他有洗手間感覺肚子有點餓,於是大喊,你不如給我做頓早餐吧!
沒有人回音,他想,她一定還在生他的氣呢。她可真容易動怒。
女人麼,一句話可以生氣,幾句話也可以迷混過去。他甚至想好了如何去哄她,可是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他跑到陽台上去看,沒有人影——她走了。甚至連門都沒有關就這樣走了。他腦子裏的細胞一下子在那一刻爆炸了,不過一句玩笑,她竟然如此地放肆,後來他又想起那次的電話事件,她真的是很放肆,可以輕易給他下馬威,他馬上打電話給她,她不接,響了十多次她都耐住性子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