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怪物一隻半跪在門上,胸口有一個巨大的窟窿,除此之外身體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全都是子彈打過了痕跡,有大半子彈還陷在肉裏麵。
而另一隻怪物,則是趴在地麵上,背部被燒的焦黑無比,上麵還插著十幾把匕首,可見在這個通道裏的人經曆過什麼樣的慘狀。
如今,能活著喘氣的隻有二十三個人,有戰鬥力的卻隻有十八個,除此之外全都是重傷,有的隨時可能停止呼吸。
徐馳邁過了門坎,感覺自己的腳步出奇的沉重,踩在血水與肉碎混雜的地麵,傳來了來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刺耳。
林銳背後的徐馳以及另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已經說不出來話來了。盡管他們曾經過背後的那些人可能一個都不能活下來,可是當他們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麵時,還是被刺激的傻眼了。
那些變成肉碎的,對於另外兩個隊員來說,是他們的戰友,是他們的夥伴。或許他們是做過許多惡事,也該死,但絕不應該是這樣的死法。連具全屍都沒有,就算拚,也難已把所有人的屍體拚起來了,因為實在是太零碎了。
而徐馳和林銳雖然也想幹掉這些人,可絕對不會用這麼殘忍這麼血腥的手段。那些怪物,完全是在虐殺他們,當著他們同伴的麵將那些人一點一點撕碎。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徐馳可以像想的出來,當時那些人的憤怒與絕望。
“你們都沒事吧?”三個隊長之中,活下的隻有一個,他的一隻手的小臂已經沒了,上麵纏著繃帶,早就被血液給纏成的紅色。
“沒事,我們沒事。”林銳有些哽咽,他也難已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麼樣的。或許,他永遠都不想再重溫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心情。
人們總說場爭是最殘酷的,可是經曆過許許多多戰事的他們感覺,任何一場戰征都不能與他們剛才所經曆的事情相比較。
這是屠殺,單方麵的屠殺,幾十個熱血男兒就被那怪物無情的撕碎了。
“沒事就好,還活著的都給老子站起來,端起你們的槍,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那名隊長一隻手舉起了一把機槍,用力的嘶吼著。
“報仇,報仇,殺光怪物。”此時,他們的雙眼已經被仇恨給染上了,誰也無法阻止他們心中的怒火燃燒。隻有怪物的鮮血,才能抹去他們心中的仇恨。
徐馳默默的走到通道盡頭的那十幾個箱子麵前,裏麵有一半都空了,全都用在了怪物的身上。他掏出兩把手槍別在背後,然後取出一個背包將一個個彈夾往包裏扔去,裝滿之後他在胸前掛了一把衝鋒槍,背後別了一把AK47,手上端著一把突擊步槍,腿上還別著兩把戰刀。
這些,是他能拿的全部了,再多也裝不下,而且影響行動。
所有人整裝待發,哪怕是那些已經看著差不多都要斷氣的,也在自己戰友的幫助下檢查槍支,上膛。
“走吧,殺光那些怪物。”那名小隊隊長掏出一個黑色的U盤放到了徐馳的手裏,眼裏含著淚,似乎要讓徐馳和他最後一個走。
林銳他們也知道那名隊長想要和徐馳交待什麼,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意識,那就是徐馳是這一夥人裏麵唯一可能活著離開這裏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進入了之前徐馳他們避難的門之後,那名小隊長才有些哽咽的說道:“這U盤裏是我們所有隊員的情況,以及他們家人的情況。裏麵有一個文檔是記錄所有人存款的,我希望你能幫他們交給他們的家人,還有一筆黃色記錄的是公款,這筆大家都決定給你了。一切,就拜托了。”
徐馳原本想拒絕,可是當他看著對方的眼晴時,卻生不出拒絕的勇氣。
“你放心吧,這些錢都不是我們搶來的,也不是我們搜刮來的,而是兄弟們在戰場上用命換來的獎金和薪水,還算是幹淨的。”似乎看出了徐馳並不是和林銳一樣的盜墓賊,所以那名隊長最後交待了一句,然後端著槍就跟了上去。
徐馳看了看手心中的那個黑色U盤,感覺它好像有萬斤之重,自己根本承受不起。
深吸了幾口氣,徐馳將東西放到了兜裏,臉色有些絕然的邁開了步子。
或許,他們之中的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可是更該死的則是還沒有進入飛船古墓的那些老板,他們才是最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