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個人,有一臉傷疤的,有滿身刺青的,看上去沒一個好人。
石正峰看著這七個“舍友”,笑了笑,說:“大家好,我叫石正峰,新來的,請大家多多關照。”
一個絡腮胡子瞪了石正峰一眼,叫道:“誰叫你說話了,啊,誰叫你說話了!?”
石正峰臉上的微笑消失了,針鋒相對,迎著絡腮胡子的目光看了過去。絡腮胡子身高體壯,像一頭大熊似的,比石正峰要壯出一圈,高出一頭。
“看什麼看,我瞅你那眼神怎麼這麼不爽呢!”絡腮胡子一把捏住了石正峰的下頜。
啪的一聲,石正峰揮起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在了絡腮胡子的手腕上。絡腮胡子覺得手腕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鬆開手掌,把手縮了回去。
“哎呀,你一個新來的,敢打我們老大!”其餘的六個人大叫大嚷,擼胳膊挽袖,作勢要打石正峰。
“等一等!”石正峰怒吼一聲,氣脈十足,震得地動山搖,震得絡腮胡子他們心驚膽戰。
絡腮胡子他們都呆愣了,掄起的拳頭停在了半空,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緩和了語氣,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打我?”
見石正峰又露出了一副老實相,絡腮胡子他們又抖起了威風。
絡腮胡子說:“你到咱們宿舍來,就得守咱們宿舍的規矩,咱們這,每一個新來的都得挨一頓打。”
石正峰想了想,說:“好,既然這是規矩,我也遵守,”說著,石正峰就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打他!”絡腮胡子一聲令下,七個人雨點般的拳腳打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用真氣護住了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過了一會兒,絡腮胡子他們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石正峰鬆開手,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們打完了吧?”
絡腮胡子他們打得手腳生疼,絡腮胡子叫道:“算你小子抗打。”
這時,一個仆役拎著食盒,敲開了房門,“幾位,晚飯到了。”
“吃飯嘍,”絡腮胡子他們奔著食盒就過去了。
石正峰奔波了一天,早就饑餓難耐了,他咽了一口唾沫,也走了過去。食盒裏盛著白米飯,還有燒魚燉肉,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口舌生津。
石正峰要去拿一份晚飯,絡腮胡子又攔住了他,“慢著。”
石正峰詫異地看著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說:“咱們這有規矩,新來的第一頓飯不能吃。”
“你們這都是什麼破規矩呀?”石正峰叫道。
絡腮胡子瞪起了眼睛,說:“你要想在這住,就得守這的規矩。”
石正峰點了點頭,“好,好,我守。”
石正峰坐到角落裏,聽著絡腮胡子他們大快朵頤,直吧嗒嘴,聽得抓心撓肝,那叫一個難受呀。石正峰受不了這份煎熬,幹脆起身走出了宿舍。
石正峰心想這護衛團有欺負新人的風氣,楊漣師伯也是新人,肯定也遭到他們欺負了,自己這個師伯不諳世事,不知道會怎麼樣,去看看他吧。
石正峰一路打聽,來到了廚房,此時臨近傍晚,正是做晚飯的時候,石正峰看見廚房裏有一堆人在忙活,其中有一個蹲在灶台前燒火的,正是楊漣。
楊漣平時除了練武就是讀書,對於燒火做飯這些事生疏得很,搗鼓了半天,冒了一屋子的黑煙,火還沒燒起來。
旁邊的夥夫長大發雷霆,上前踹了楊漣幾腳,罵道:“蠢貨,濕柴火能燒著嗎,到那邊拿幹柴火去!”
楊漣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跑到角落裏重新抱了一捆幹柴火過來。
夥夫長無奈地對身邊的廚子說:“這老小子笨手笨腳傻乎乎的,還有瘋病呢,他說他是武道團的舵主,以前沒幹過這種活兒。”
楊漣聽見了夥夫長的話,抻直了脖子,叫道:“我真的是舵主,我是鄭……”
“你是什麼,閉嘴,老老實實給我幹活兒!”石正峰衝過來訓斥著楊漣。
夥夫長詫異地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說:“我是新來的護衛,他是我大爺,小時候發燒,把腦袋燒壞了,有時候胡說八道,你們就當他放屁了,別往心裏去。”
“你好好看著你這個大爺,一會兒把水燒開了,裝到暖壺裏,”夥夫長和幾個廚子走了,廚房裏就剩下石正峰和楊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