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純武他們以為賈純儒遇刺了,結果看到的卻是賈純儒光著屁股,紅著眼睛,口吐白沫,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滿地打滾,那模樣就像一頭發瘋的野獸。
賈純武看了看床上驚恐不安的荷花,問道:“丞相怎麼了?”
荷花眨了眨大眼睛,說:“我也不知道,丞相突然就這樣了,倒在地上抽搐痙攣,還說是他用毒藥害死了老君上。”
“胡說八道!”賈純武衝著荷花怒吼一聲,荷花不敢吭聲了。
看著賈純儒那副樣子,近衛團的護衛們都不知所措,任健對賈純武說:“都統大人,丞相這是中邪了吧?”
賈純武皺了皺眉頭,叫道:“快去把太醫叫來!”
幾個護衛急忙跑去叫太醫,賈純武和剩下的護衛把賈純儒抬到了床上,給賈純儒穿上了衣服。
過了一會兒,太醫們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圍著賈純儒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賈純儒是中了幻術,不是得了病,太醫們也素手無策。
賈純儒就那麼口吐白沫,不停地打著滾,有人對賈純武說,賈純儒這是中邪了,醫藥不能救治,得用民間土方法破除。
所謂的民間土方法就是拿來屎尿血汙這些穢-物,潑到賈純儒的頭上,這樣就能祛除邪祟,把賈純儒喚醒。
賈純武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叫人弄來屎尿血汙這些東西潑在賈純儒的頭上,結果賈純儒還是不見好轉,弄得滿頭滿臉都是屎尿,臭烘烘的,熏得旁邊的人直想吐。
賈純武黔驢技窮,歎了一口氣,心想堂哥呀堂哥,你這是怎麼了,弟弟也是回天無力,要不現在張羅張羅給你準備後事?
就在賈純武以為賈純儒要廢的時候,賈純儒自己醒了,迷幻丸的藥力大約能持續不到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過,被施術者自然就會清醒。
賈純儒從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見賈純武和護衛、太醫們都圍著他,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像是在圍觀珍禽異獸似的,賈純儒皺起了眉頭,叫道:“你們在幹什麼?!......”
賈純儒這一張嘴,臉上的屎尿就流進了嘴裏,這時,賈純儒才意識到,“哪來的臭味兒?”
賈純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剛剛恢複的神經又要瘋狂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賈純儒暴跳如雷,甩得身上那些屎尿血汙四處飛濺,眾人都悄悄地向後退去,以免沾到他那一身臭味兒。
賈純武說道:“堂哥,剛才你中邪了,我們迫不得已,用這破除邪祟的辦法把你救醒了。”
賈純武他們潑屎尿是為了救自己,賈純儒也不好說什麼,把流進嘴巴裏的屎尿吐了出來,“呸,呸,呸,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打水來,打水呀!”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第二天,發生在賈純儒身上的事就傳出了王宮,傳遍了杞國的大街小巷,人們都說是賈純儒毒死了夏侯玄德,夏侯玄德的亡魂來找賈純儒報仇,差點就把賈純儒殺死了,還是賈純武用屎尿潑走了夏侯玄德的亡魂,救了賈純儒一命。
賈純儒惱羞成怒,下令任何人不得造謠,有再敢議論這件事的人,以妖言惑眾罪,抓起來殺頭。老百姓不敢議論了,但是在心裏,老百姓都認定了,賈純儒是毒害夏侯玄德的凶手。
再說石正峰,用迷幻丸捉弄了賈純儒之後,石正峰就準備離開王宮,他朝王宮內院望了一眼,發現有一間屋子亮著一盞孤燈,映出了一個人影,那是少夫人小麗的房間。
石正峰在王宮當差的時候,和小麗有過接觸,小麗這個人很隨和很善良,給石正峰留下的印象不錯。夏侯玄德去世了,不知道小麗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了,石正峰朝小麗的房間走了過去。
夏侯玄德死了之後,夏侯孟德繼位,大家都知道夏侯孟德是個傀儡,也不怎麼拿夏侯孟德當回事,所以王宮內院的防衛很是鬆懈,石正峰輕而易舉地就進入了王宮內院,來到了少夫人小麗的窗前。
以前小麗身邊的侍衛是武道團的弟子,夏侯玄德死後,這幾個弟子被賈純儒逐出了王宮,夏侯孟德也沒有給小麗安排新的侍衛,就連伺候小麗的那兩個宮女,見夏侯玄德一死,小麗成了打了折扣的少夫人,也對小麗愛搭不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尋靠山了,把小麗一個人撂在了房間裏。
小麗想著夏侯玄德被害,自己所遭遇的這些變故,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嚶嚶哭泣。石正峰聽見了哭泣聲,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小麗止住了哭泣,望向窗外,叫道:“誰呀?”
“少夫人,是我。”
聽到了石正峰的聲音,小麗感覺很是親切,石正峰也算得上是夏侯玄德的親信。小麗起身打開房門,石正峰溜進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