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七彩、蘇廣益被孟公瑾壓住了,夏侯玄德卻竄了起來,指著毛財主和衙役們,情緒激動地叫了起來,“你們敢推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衙役掐著腰,一臉嬉笑地打量著夏侯玄德,“我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老雜毛嗎?”說完眾衙役哈哈大笑,刺耳的笑聲像一桶烈油似的,潑向了夏侯玄德心中的怒火。
“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向以文雅自居的夏侯玄德,在盛怒之下爆出了粗口。
孟公瑾攔住了夏侯玄德,在夏侯玄德耳邊低語道:“君上,忍一時風平浪靜,回杞城要緊。”
孟公瑾這句話提醒了夏侯玄德,夏侯玄德喘了幾口氣,心想,好,好,好,等我回了杞城之後再收拾你們,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溝遭蝦戲,自己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這兩句話的意思。
孟公瑾臉上掛著微笑,對幾個衙役說:“幾位差爺,對不住,對不住,我家老爺一時糊塗,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
麵對孟公瑾的賠禮討好,衙役們並不領情,衙門中人腰杆子都粗,為首的衙役端起了官架子,對孟公瑾、夏侯玄德他們說:“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賊眉鼠眼,瞅著不像是好人,哎,前些日子那少女老婦連環奸-殺案還沒破,我看你們就像是嫌犯,來呀,把他們都鎖起來帶走!”
幾個衙役拿著鐵鏈上前,就要鎖拿孟公瑾、夏侯玄德等人。
孟公瑾急忙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悄悄地塞給了為首的衙役,“差爺,我們是過路的商人,遭到山賊打劫,流落至此,不懂此地規矩,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擔待,這點銀子,兄弟們拿去喝酒。”
衙役看了看那錠銀子,眼睛裏閃過一道亮光,這銀子分量不小,成色也好,發筆小財,意外收獲呀。
為首的衙役收起了銀子,清了清嗓子,“哦,我想起來了,連環奸-殺案的嫌犯另有其人,不是你們,誤會了,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你們趕快走。”
“謝謝差爺,”孟公瑾能屈能伸,朝衙役作了一個揖,拉著夏侯玄德、石正峰他們走了。
走出老漢家的院子,夏侯玄德暴跳如雷,“這群貪官汙吏王八蛋,朗朗乾坤,豈能容得下他們這些醜類作惡,回到杞城之後,我要把這些王八蛋全都收拾掉!”
夏侯玄德、孟公瑾等人順著官道走到了水木鎮,夏侯玄德和史光胤約定在水木鎮會合,雙方會合之後,夏侯玄德上了鑾駕,威風八麵地朝杞城走去。
一路上夏侯玄德始終陰沉著臉,史光胤問孟公瑾這是怎麼了,孟公瑾就把在張老漢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史光胤。
史光胤心想杞國遍地都是貪官汙吏,偏偏這幾個貪官汙吏倒黴催的,不長眼,惹惱了夏侯玄德,他們的好日子算是蹦躂到頭了。
回到杞城之後,夏侯玄德就命令掌管刑獄的大司寇,去把毛財主和那些衙役統統抓起來。
夏侯玄德說:“這些大奸大惡之人橫行日久,肯定幹了很多為非作歹的事,告訴大司寇,要仔細地審,嚴格地審,一定要把他們犯下的罪全都敲打出來,一條也不能落下,審,審,給我審!”
身邊的人都驚呆了,伺候了夏侯玄德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夏侯玄德發這麼大的火,一個小財主、幾個小衙役怎麼就把君上惹得這般龍顏大怒?
處理了毛財主和幾個衙役,夏侯玄德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除,他下令要在全國展開清除貪腐運動,把那些吃著百姓的供養、欺壓百姓的貪官汙吏統統抓起來,嚴懲不貸,該坐牢的坐牢,該抄家的抄家,該殺頭的殺頭,不要怕刑法過嚴,這些人不值得憐憫!
貪官汙吏是鑽在封建製度體內的寄生蟲,封建製度存在一天,貪官汙吏就會存在一天,你可以打他們、殺他們,讓他們減少,但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絕跡。夏侯玄德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在張老漢家受了毛財主、衙役們的羞辱,心裏這股怒火不發泄出來憋得慌。
國君是一國之主,最忌諱意氣用事,史光胤覺得夏侯玄德做得有些過分,便勸諫夏侯玄德。
“君上,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清除貪官汙吏,而是預防曹國的打擊報複,咱們退出五國會盟,不辭而別,費再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