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費恩瞪了瓦格利斯一眼。
瓦格利斯閉嘴不話了。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費恩又道：“同車回去吧，讓你的司機先走，你坐我車。”
瓦格利斯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費恩這是有事要跟他在車上。
……
盧曼·費恩的座駕，是一輛非常低調的黑色轎車。從外表來看，這輛車沒什麼稀奇的，但黑鳥重工為自家老板傾力打造的車，技術含量相當的高。
尤其是在安全性和私密性上。
費恩與瓦格利斯坐在車的後座上，不管他們二人什麼，都絕無可能泄露到外麵，就算是連司機也不可能聽得到。
直到黑色轎車開出鳶尾宮，走在了鳶尾宮外的皇後大道上，兩人都一直保持相對的沉默。
半晌後，瓦格利斯實在憋不住了，他問道：“費恩，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計劃？”
“諾斯曼已經不是我們應該支持的那個目標了。”費恩如是道。
他這句話，要是傳到了外界，那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瀾。
盧曼·費恩，那可是向來被認為是諾斯曼公爵最重要的支持者。而在諾斯曼掌權之後，黑鳥重工也從一個頂尖一流的集團財閥，一躍成為了威斯杜姆最具影響力的重工企業。
而他現在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是要放棄掉對於諾斯曼公爵的支持了。
瓦格利斯內心之中震驚無比。他本以為費恩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帶領財閥集團度過這次難關，不管是少花點錢也好，還是想一些金融辦法湊足資金也罷。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費恩不開口則以，一開口的居然是這個話。
費恩繼續道：“我們支持諾斯曼上台，是為了更好的賺錢的。前幾年，大家合作的很好，這兩年，諾斯曼的變化有點太大了，他跟深暗教團之間的勾結，可能比我們想象之中的還要深。其實我不在乎這個，但是當他和深暗教團侵害到我們的利益的時候，這就不能容忍了。”
“我明白。”瓦格利斯也道，“前期的戰爭準備就已經要花這麼多的錢了，真要打起來，恐怕消耗會更大。關鍵是打贏了，又有多少利益呢？”
“是這個道理。”
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瓦格利斯又問道：“別的人……知道麼？”
“範圍聯係過幾個，這次是跟你。”費恩的臉色也沉著了起來。
瓦格利斯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這是在做政變的事情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費恩如是道。
確實是這樣沒錯，幾年前，諾斯曼發動政變上台的時候，盧曼·費恩就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如今，再來一次也未嚐不可，隻是，這一次他自己估計是要從幕後轉向台前了。
看到瓦格利斯還想要再問什麼，費恩抬了抬手，道：“別的先不用多，回頭我們會找個時間秘密商談一下。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漏嘴，在親近的人也不能知道，你明白麼？”
瓦格利斯正色道：“明白。”
他當然懂，這事兒要是漏了出去，以諾斯曼公爵的性格，大家都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