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細月的話,曼珠心中想這個皇後娘娘看來是個柔善的角色,日後在這宮中該是不會為難她的。
“那皇上呢?”曼珠又問。
細月警覺地向房門看了一眼,見房門關著,還是壓低了一些聲音說:“美人,宮中不得擅議聖上的。”
曼珠點了點頭,身子向前靠了一下,以便聽得清細月的聲音。
細月說:“奴婢雖跟隨皇後娘娘入宮,也隨身伺候,但是卻很少見到皇上。”
曼珠驚異起來,看著細月,眼中滿是疑惑地說:“我一直認為皇上與皇後娘娘是恩愛夫妻呢。你不是曾經說過在這後宮,皇上隻去皇後娘娘那裏嗎?”
細月也一眼的不解地說:“確是如此,皇上從未去過另外兩位娘娘那裏,但是去皇後宮中也很少,而且去了也隻是稍稍坐會與皇後娘娘商量些事情,而且……”
細月輕輕咳了一聲,大著膽子將臉湊了過來,在曼珠耳邊小聲說道:“而且皇後娘娘從未侍寢。”
曼珠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追問道:“這怎麼可能,那帝後大婚之日?”
細月繼續小聲說道:“大婚之日,皇後娘娘身體不適,皇上體恤,所以……”
“竟有這樣的事啊。”
曼珠回想起那日在禦花園中見到皇上也皇後娘娘同坐,皇後娘娘並無敬畏拘束,皇上似乎對皇後娘娘也如平常夫妻一般尊重,怎麼看都不像有所嫌隙的樣子。
“雖說皇後娘娘身體羸弱,但我看娘娘的氣色並不像有什麼大病的樣子,入宮近兩年都從未侍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況且其他兩位娘娘總不會也是病著的吧,難道皇上他……”
曼珠的還未說完,細月就一臉緊張的看著她,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沒事的,現在房中又沒人。”曼珠安慰她道。
“美人有所不知,”細月小聲說道:“奴婢知道美人要說什麼,這宮中同美人有同等疑惑的人不在少數,去年年末儀妃娘娘不滿終日無法麵君,又從宮外打聽到皇上登基之前就素來不喜女色,左右伺候之人也皆是常侍,護衛,於是在宮中大肆抱怨,說皇上……皇上……說皇上可能……身體有恙,所以近不得女色,一時鬧的宮中流言肆虐,這事後來傳到了皇後娘娘的耳中,就將儀妃娘娘宮中的人統統杖責,幾個貼身的年長的宮女被打的好幾日不下不得床。皇後娘娘甚少責罰宮人,所以那次嚴懲將宮中的奴婢都嚇壞了,誰都不敢胡亂說話,那儀妃娘娘也被嚇著了,也不似之前那樣囂張跋扈了呢。”
細月講的心驚膽戰,曼珠卻不以為懼。
“那皇上他到底是不是?”曼珠繼續追問。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曼珠看著細月謹慎的樣子,猜想那皇後娘娘嚴厲的時候怕也是很嚇人的,不過這細月也確實有些膽小,這房中並無他人,她還是如此的謹慎,看來她是親見了杖責之刑,又最怕那杖責之刑了。
曼珠不再追問,吩咐細明日一早準備一些滋補的湯羹,她想去看看皇後娘娘,既是盡了禮數也多謝她那日在禦花園中替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