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常侍驚詫的說道。
“一個女子怎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皇帝淡然的語氣中有了一絲好奇,那侍衛剛才還是一臉窘迫,聽到皇上如此一說不禁惶惶不安起來,慌忙跪了下來,還好皇帝並沒有降罪於他,隻是親自走到曼珠跟前,半蹲了下來,拉過她的手,想試試她究竟有多大的力氣,此時的曼珠已不在意,她知道反正有青耕在幫她,但奇怪的是皇帝並未用什麼力氣,曼珠的手掌就被打開了,曼珠吃了一驚,她急忙想抽回她的手,但卻被皇帝一把握住了。
“這是什麼?”皇帝從她的手心拿起一個玉墜,這個玉墜通體潔白,晶瑩剔透,似是一朵花。
“皇上,這是一朵花。”皇後看著皇上所拿的玉墜說道。
“噢?此花甚美,隻是朕從未見過這種花。”皇上仔細看著那玉墜說道。
“此花名字叫做彼岸花,”皇後笑著說,“皇上是馳騁沙場,縱橫朝堂的人,怎會去關心這些花花草草,不認識那是自然的。”
皇帝想問為何剛才為何要緊握手掌,隻是話還未出口,一個常侍便麵帶喜色匆匆走進了帳殿,抑不住心中興奮地撲騰一下跪下,激動的說道:“陛下,左將軍傳來捷報,生擒烏岐國將領,敵軍死傷無數,雖有些許殘餘但已退至西山不毛之地,西部百姓已重獲太平。”
“左將軍果然不負朕望,”一抹笑意終浮上了皇帝的麵容,雖然那笑意是淡淡的,言語依舊平靜,但聽起來已不比剛才那般漠然冰冷。
“待左將軍班師回朝之日,朕會論功行賞,退下吧。”皇帝說道。
“恭賀陛下,”皇後聽到喜訊馬上在皇帝麵前跪下,向皇帝行大禮說道,“與烏岐國之戰持續數月,我大新將士忠心護國,今日大敗敵軍既還了西部百姓一個太平,也維護了我大新的尊嚴!”
皇帝聽了皇後的話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扶起皇後。
皇後又接著說道:“皇上,今日臣妾就說這林中西部天空有異彩之光閃耀,定是祥瑞之兆,你看侍衛們尋來了這個女子,果然就有將軍的捷報從西部邊陲傳來。這個女子既是祥瑞之人,定是要帶回宮中的,不如就先予她一個美人的封號,陛下以為如何。”
“此事就交於皇後。”皇帝說道便向帳殿之外走去,走到曼珠的身後,看了她一眼,看這女子自始至終跪在那裏,沒有左顧右盼,沒有驚慌哭喊,倒是個安靜的人,便說道:“如若她真的是祥瑞之人,日後也許會對我大新朝有所益處。如若不是,哼,也不過是朕的後宮多了一個美人而已。”
聽了此話的曼珠瞬間整個身子癱軟了下來,恍惚中聽到父母謝恩的聲音,常侍提醒她謝恩的聲音,皇後赦免她的聲音。
此時的她已沒有什麼精神來顧忌其他,她隻知道她要被帶到宮中,她若從了,便會被禁錮宮中,從此再見清鏡公子一麵將會困難重重,她若不從,她們一家定是性命不保的。不對,曼珠此時的腦子雖然淩亂,但已經感覺出今日之事並不簡單,她努力在心中梳理今日發生的一切,越來越覺得哪裏不對勁,青耕的法力怎麼會突然消失的,她手中怎麼會有彼岸花的玉墜,還有那皇後,剛才皇後清清楚楚地說那花是彼岸花,皇後怎麼會知道彼岸花,那明明是盛開在黃泉路上的花,凡間並沒有,她怎麼會知道?想到最後一點,曼珠好似忽然醒了過來,這皇後定非凡人,今日之事也一定與她有關。
“一個鄉間女子,沒有見過什麼世麵,你們且帶她和她的家人下去,好生安置,隨後本宮自會親自去看她,賞賜她的家人。”皇後看著她此時恍惚的樣子,笑著說道。
曼珠抬頭想看看這皇後的樣子,隻是那皇後已經轉身向帳殿中間的鳳座走去,而曼珠也被幾個宮女扶起,半扶半拖著向帳外走去,她努力回頭張望卻依舊看不到皇後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