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今蘭州市工人文化宮南部東側雷壇河上的原蘭州握橋,相傳是唐代仿“河厲”之製而建的,是一座有名的伸臂木梁橋,昔日蘭州八景之一的“虹橋春漲”即指此橋。中國著名橋梁專家茅以升在他的《中國古橋技術史》中說,蘭州握橋“是中國伸臂木梁橋的一個代表”。據1952年拆除時的實測,該橋淨跨度22.5米,全長27米,高4.6米。橋由28根朱紅大柱組成橋廊13間,中間3間,兩側各5間。
橋廊坡度20度。廊柱下端柱頭倒掛,雕成桃形,柱的上方有鏤花裝飾,花欄廊廈。橋頭翼亭四角飛簷,卷棚歇山頂,上蓋黑色琉璃瓦,造型雄偉奇特,建築手藝精巧,別具一格。翼亭均有題額,東亭前額“空中鼇背”,陰額“彩虹”;西亭前額“天上慈航”,陰額“新月”。橋呈穹隆特起之弓形,且塗以紅色,故稱“虹橋”。雷壇河水經此橋入黃河,入冬河流結冰,冰層逐漸加厚,入春,冰融水漲,片片冰塊湧向橋下,白水紅橋,奇麗壯觀。
以上記述說明,早在魏晉時期,吐穀渾就有了相當發達的建築文化,而且開始影響蘭州地區的農耕畜牧文化。到隋唐時期,其文化已傳播到今蘭州地區,並與蘭州地區的各民族文化開始交流,給蘭州地區已形成的各民族文化增加了新鮮血液。吐穀渾雖以畜牧業為主,但仍兼營農業。史稱:“亦知種田,有大麥、粟、豆。然其北界氣候多寒,唯得蕪菁、大麥,故其俗貧多富少。”主要依靠河湟地區羌民及漢人兼營農業。吐穀渾的手工業、冶煉工業都較為發達,主要有采掘、冶煉、製造兵器及金銀製作等。這些文化都或多或少地影響了蘭州本土文化,如仿“河厲”之製而建的蘭州臥橋就是一個明證。
氐族自稱“盍稚”,“氐”是其他民族對他的稱呼。據史書記載,東周時期,氐族就已經形成了定居農耕生活。他們居室的住宅建築是板屋形式,這和古代西部漢族基本是一致的。《詩經·秦風·小戎》說:“在其板屋,亂我心曲。”據《漢書·地理誌》記載:“天水、隴西,山多林木,民以板為室屋。”漢代,蘭州屬隴西郡,隴西郡治在狄道,也就是現在的臨洮,與蘭州市接壤。這些記載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一是在漢代,包括今蘭州在內的隴西郡已有氐人居住生活,二是“民以板為室屋”,當然包括居住在今蘭州地區的氐人在內。另據《後漢書·西南夷傳》、《魏略·西戎傳》、《南史·武興國傳》等記載,氐人早期婚嫁之俗與羌族相似。與漢族等雜居後,氐人的婚俗和文化有所變化,“婚姻備六禮,知書疏”,這說明,氐、漢兩種文化在相互碰撞交融中的互相影響。
從上述記述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自秦漢以降,至隋唐大一統帝國的建立,800年間,蘭州多民族地域文化,因國家的統一或分裂割據,民族的興衰、遷徙,各民族及外國文化的交流和影響,而得到進一步的發展,且發生了重大的變異。
就總體而言,這一時期,漢族傳統文化、中亞、印度的佛教文化、伊斯蘭文化、北方遊牧文化均從四周不斷浸潤著、影響著蘭州地區文化,促使其發生了重大的變異,對明清時期蘭州地區多民族文化和士人文化的最終形成產生了巨大影響,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絲路重鎮,促進士人文化孕育
蘭州自古就是西北邊陲,既是連接內地與新疆、青海、西藏等地區的樞紐要道,又是與歐州、中亞地區進行經濟文化交流的通道上的一座關隘性城市,因此,對絲綢之路的暢通、中西經濟文化的交流做出過重要貢獻,同時,由於其自身既為絲綢之路上重要的樞紐城市,又是絲綢之路上中原和西域經濟、文化交流的中介點和集散地,因而通過絲綢之路,也極大地促進和發展了蘭州自身的曆史文化,孕育和培養了蘭州的士人文化。
絲綢之路的開通與蘭州絲綢之路重鎮的形成
絲綢之路的形成和發展
古老的絲綢之路把世界的東方與西方連接起來,就像一條光輝燦爛的彩帶,將古代亞洲、歐洲、非洲的古文明聯係在了一起,通過政治、經濟和文化等的不斷交流,從而孕育了光輝燦爛的古代文明。
在延綿數千裏的絲綢之路古道上,留下了大量的文明古跡,有舉世聞名的敦煌、神秘的樓蘭古國,有古金城的炳靈寺石窟、號稱天下第一橋的古金城黃河上的乞伏氏飛橋、傳說建於唐代的有“中國伸臂木梁橋的代表”之稱的蘭州握橋,也有玄奘西行取經時在蘭州金城關下西渡黃河的白馬浪等。在古絲綢之路沿線,至今留存著古代東西方文明的交流結晶,有令後世驚歎的東西方藝術珍寶,有凝集著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發明創造,也有異彩紛呈、撲朔迷離的古文字,這一切,都向人們傳達著古代超越國界和民族差異的精神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