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委屈搞怪的樣子讓璿璣好笑的瞟了他一眼。這才發現除了蕭受,上官,獨孤景和淩若天也來了。獨孤景早在她沒注意時就已經將諸葛溫柔製服,現在正一臉冰霜的拿著劍抵在她脖子上,嚇的她花容失色。
蕭受沒空搭理他,突然伸手把璿璣一把抱了起來,成功的引來她的注意。璿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蕭受沉著臉說:“我們立刻下山,我帶你去看大夫。”
“哦。”璿璣應了聲任由蕭受走著走向門口,卻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連忙叫道,“等一下,濤兒……”邊說邊掙紮著回頭看去。
“沒事,有我呢,這小子我負責帶下山去,保證把他完整無缺的送到你麵前。”上官在後頭笑眯眯的擺手說道。
聽到這話璿璣看了眼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濤兒,匆匆的對他笑了笑,就被蕭受抱著衝出門。
沒想到蕭受才走了兩步就又抱著璿璣風一樣的衝回廳裏,他陰沉著臉看著諸葛溫柔,好半響才抬頭對獨孤冷冷的說:“注意別把她弄死了。”
獨孤毫不意外,很隨意的點了點頭。他會注意不讓上官下手太狠的。
蕭受抱著璿璣一路飛奔來到山下村子裏唯一的醫館,衝進去胡亂的找了個房間把璿璣放下,然後又急忙忙的去把大夫拎過來。
那個正靠在桌子上打盹打的正舒服的大夫不甚清醒的被蕭受半拎半拖的拖到璿璣麵前,壓著他幫璿璣診脈。被吵醒的大夫迷迷糊糊的罵了幾句,迷迷糊糊的拿起璿璣的手迷迷糊糊的診斷起來。
蕭受看到他這幅樣子,一滴冷汗從額際滑落,覺得這個大夫怎麼看怎麼不靠譜。但這附近就隻有這麼一間醫館,璿璣早在半路就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等不及讓仙兒他們趕過來了。
思量再三,蕭受都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呸呸呸,想到這蕭受懊悔的啐了自己一口,自己在想什麼渾話,這不就是說璿璣是死馬了?!
看著大夫把手搭在璿璣左手腕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蕭受懷疑他該不會又睡著了吧?!剛想伸手過去推一推他就聽到他迷糊的“咦”了一聲。
隻見大夫像是有點疑惑的抬起頭來,依然沒有睜開眼,但是表情明顯已經陷入了沉思當中,好半響,他才狐疑的睜開眼睛。
“去打盆水來。”
“啊?!”
“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啊!”大夫催促道。
“哦。”蕭受連忙走出去。
“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撐到現在,難道是特殊體質的原因?!”大夫喃喃自語,“還是習武之人生命力都跟小強差不多……”
折騰了好幾個時辰,蕭受裏裏外外的奔波了半天,直到月上中天,大夫才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在最後關頭被大夫趕到門外等待的蕭受看到大夫走出來,連忙迎上去。“怎麼樣,璿兒沒事了吧?!”
“她的斷臂呢?!”大夫不答反問。
嗯?!蕭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大夫以為他把斷臂給扔了,不由得皺眉。
“啊,還留著,在女媧城的冰窖裏凍著呢。”模糊的意識到一點,蕭受連忙應道。
“送過來最快要多長時間?”
“五個時辰。”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路的前提下。
“五個時辰,十個小時……試試吧……”大夫猛的抬頭,“你讓人立刻把它送過來。”
“送過來?!難道說……”蕭受為心裏的想法覺得不可置信。
“是你去拿還是讓別人送過來?”大夫邊往外走邊說,完全沒有搭理蕭受的問話。
“我通知他們立刻送過來,我去的話來回浪費時間。大夫你剛才說的……”
“嗯,那你還不去通知?!”大夫回頭看了他一眼,奇怪他幹嘛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哦。”蕭受摸摸鼻子,老老實實的衝出去聯絡最近的流水穀的人。
流水穀有一套自己的聯係方式,可以讓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傳到該到的地方,就像當時蕭受帶璿璣去流水穀旗下一家店裏,才當晚璿璣的畫像就已光速般的速度在流水穀傳開來。
都已經到晚上了,上官他們卻還沒回來,該不會諸葛溫柔又耍了什麼詭計吧?!蕭受稍一蹙眉就放鬆開來,有獨孤在,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啪啪——”已經關門好久的醫館突然傳來幾聲巨響。有人在門外使勁的敲,破舊的門板發出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