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拉著蕭受往花廳裏走,他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你還沒回答我!”
“那是我欠濤兒的,我應該,也必須親自去還!”她背對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反握著她的手不停的收緊,收緊。強烈的力道掐著她的手腕,突然手腕受到一股巨大的拉扯,讓手腕幾乎拖臼般用力,璿璣低呼著被他往後拽去。
蕭受把璿璣扯過來緊緊的扣在懷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擄走,消失在一間客房裏。
花廳口裏的人們神情不一,剛才璿璣他倆的談話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他們自然而然都聽到了不少,璿璣已經承認了三星鎮的事是她做的,她也決定今晚獨闖烏石山,以此向天下贖罪……
蕭受“啪”的一聲,重重的扣上門,然後轉過身一言不發的看著璿璣。
璿璣等了好久,看他都沒有說話的意思,“蕭受,你……”
“你不要說話,我現在很生氣!”蕭受打斷她,說的話讓璿璣哭笑不得,經他這麼一說,倆人之間已經沒有了剛才沉重的氣氛,璿璣拉過他的手,把他拉到床邊肩並肩的坐下。
“蕭受,我不是去贖罪,不,應該說,不能用贖罪來形容我。”璿璣平靜的說,在吸引了他的目光後才接著開口,“或許真的是所謂的走火入魔導致的吧,我本不想殺他們,卻還是讓他們死在自己手上。”
“濤兒,是我從三星村裏帶出來的唯一活口,他、他的母親叫冉寶珊,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在接到蕭受的驚訝的眼光時,她不意外的勾了勾嘴角,想笑的,但笑不出來,“她說我很像她的妹妹,但最後她卻死在了我的手上。”
“我這次去烏石山,不為贖罪,但為確定濤兒安然無恙。姐姐的遺孤,我必須要保住!”璿璣說到這,轉過頭看著蕭受,“你能了解嗎?!”
“你要去救他我能理解,但我不能讓你自己孤身前去。”被璿璣柔柔的聲音給磨走了脾氣的蕭受依然很堅持,他不能讓璿璣自己去冒險。
“但是紙條上要求我自己去。”璿璣提醒他。
“那又怎樣?!”蕭受還是老話。
原來他倆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璿璣深吸一口氣,試著和他說明利害關係,“這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濤兒在他們手上,而他們是誰,我們都不知道,是嗎?!”
蕭受不情願的點點頭,即使他已經立即命令流水穀的人去調查,但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的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確定濤兒是否安全,如果我們沒有遵從他們的要求,那他們就很有可能在我們上山時就撕票,呃,也就是傷害濤兒。”璿璣嚐試用現代生活中的綁架來解釋這件事。
“為什麼?!”
為什麼?!璿璣愣住了,看著蕭受黑亮的眼珠,她眨了眨眼,艱難的解釋道,“呃,因為,因為他們覺得我們一起上去的話,他們受到了威脅,所以他們就會利用濤兒來克製我們。”
“是這樣啊!”蕭受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璿璣一陣汗顏,連連點頭。
“所以我才要自己上去的啊,而不是要去贖罪這種說法。”呼,璿璣連忙把話繞回去,免得他又問出什麼讓她很難回答的問題。
看著璿璣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悄悄的繞話,蕭受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她說的他又何嚐不知,他隻是不想去正視它而已。
“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我不想逃避,這次去烏石山,不管要麵對的將會是什麼,我都想一次解決!因為我想,”握了握蕭受的手,“我想從此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蕭受被璿璣最後一句話感動了,但還是有些許異議,“我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也沒有把你當見不得人的小老婆啊……”
什麼小老婆!璿璣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希望把這次的事做個了結,不想讓它成為我們之間的疙瘩,我想做回你們眼裏的‘短發女俠’,而不是‘短發妖女’。”
“不管是‘短發女俠’還是‘短發妖女’,你都是璿璣,隻要你還是璿璣,它就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疙瘩。”聽了璿璣的話,蕭受認真的說道,他在努力的把自己的看法傳達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