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他們趕到南平城附近的鎮隆鎮,找到雷霆堡辦事處後,隨便把諸葛溫柔扔給一個看似是主事者的人,便自顧離開了。
眾人心裏都紛紛大鬆了口氣,終於擺脫這個隻會大聲嚷嚷的麻煩了。
隻想快點離開的大夥沒有發現諸葛溫柔站在路邊,臉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神情莫測,完全沒有原來的無知刁蠻。
諸葛溫柔眼神隨著遠去的馬車越飄越遠,直到馬車的影子消失在前方的一個拐角,她才慢慢的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微笑。
與此同時,璿璣若有所覺的聊起窗簾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諸葛溫柔,敏銳的視力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微笑。她,在笑什麼?
璿璣緊緊的看著諸葛溫柔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轉角後,心裏有點異樣的感覺,本能告訴她,這個諸葛溫柔,或許,並不像她表麵上的無知愚笨……
“小璿……”仙兒突然喊道。
“嗯?怎麼了?”還在思考諸葛溫柔的事的璿璣聽到仙兒的叫喊,下意識的問道。
問完她就反應過來了,車停了。
她率先跳下車,發現馬車停在一家客棧前,蕭受從客棧走出來,來到璿璣麵前說道,“我們現在這裏住一晚再走。”
“嗯。”璿璣應了聲,站在原地看著蕭受叫小二來把馬車拉走,然後再和李四一起走到她身邊。
“走吧。”蕭受習慣性的伸手攬著璿璣的肩膀向前走。
走進客棧就看到寧上官獨自坐在床邊的桌子前,百無聊賴的搖著手上的茶杯,臉上表情有點臭臭的。
眾人看到他的表情都不禁在心底暗笑,能讓這個整日笑的沒心沒肺的家夥愁眉苦臉的也隻有一個人了,獨孤景。
璿璣走過去坐下,遠遠的看到獨孤景走過來,心下一動,開口說道,“身子好點了沒,怎麼不多歇兩天?”
“咳、咳……”上官聞言一口茶嗆在喉嚨裏說不出話來。
抬頭尷尬的看著璿璣,一時啞口無言。
都是那個獨孤景,上次從明月湖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對,好像是在那次去他家院子之後變的……上官想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但是很清楚的記得數天前那個可惡的家夥趁人之危,居然,居然……哼!害他渾身酸痛的躺在床上整整兩天,連房門都出不了!
看到上官像隻被掐住喉嚨的貓,完全沒有了平日的伶牙俐齒,璿璣心裏樂了,更加得寸進尺的說道,“不就一個小傷口嗎,居然臥床兩天?!”
小傷口?!她居然說是小傷口?!
上官聽了她的話首先反應就是反駁她,剛想開口,突然想起這事不能亂說,說出去他的威嚴可就蕩然無存了!(某作:……寧公子,您的威嚴何時存在過?!)隻能恨恨的盯著這個一肚子壞水的人,恨恨的在心裏咒罵她,和某個罪魁禍首。
“嗯?怎麼不說話?還沒好嗎?讓仙兒給你瞧瞧吧。”璿璣愜意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道。
“不用了!”寧上官聽到急急的回道,一臉避之不及的樣子。
“管好你的女人!”突然傳來一句冷冷的話。
是獨孤。
璿璣嘴角輕挑,還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告訴他,她,也是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