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別論(2 / 2)

“兄弟啊,你知道我為什麼又回來了嗎?”楊偉感慨地問道,似乎心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煩躁和痛苦。

“你爸的注意吧?”何闖猜測著。

“你覺得我會聽我爸的嗎,我是自願來的,外麵的日子不好混啊,那些老板就是勢利鬼,錢比人命重要,我工作的那個地方每天上班十個小時,休息的時間還沒有一個小時,在那裏,人就是機器,隻有不停的工作才能有錢。”楊偉說得真真切切,看得出他的眼神中浮現的那一幕,真叫他今生難忘。

“啊?不是吧,那我們念了十幾年的書,出來後不還是打工嗎?打工的日子這麼難過,那我們活著有什麼意義呢?”何闖震顫了,還有些疑惑,心中那團對現實憧憬的火像突然麵臨了一場大雨一般。世道本是這麼殘酷,強者才是王者。何闖被楊偉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心中有著另一種期待了,期待著自身的那憤恨了已久的靈魂像洪水一般衝泄出來。

對,那就是夢想,那個夢已經在他的心裏蘊藏了整整三年了。

也許吧,命本該如此,我們收獲了什麼,喜歡了什麼,做過了什麼,到頭來,細想一遍,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唯一能讓自己欣慰的是自己有一個相對於何闖來說不錯的家庭背景。楊偉沉默了,稀疏覺得有一種近乎絕望的力量在催促著自己。

兩人的談話越來越悲觀了,悲觀地連這世界沒有任何美好的東西。繼而,兩人隻有在沉默中結束這場幻想,結束了不代表著一切都會改變,現實還是原來的樣子。

兩人回到教室,何闖趴在座位上,心中的空虛像倒灌的海水,在心裏反複流淌著。

社會在發展著,外麵的繽紛、繁華或衰敗、蕭條,似乎都與學生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教育的本質卻在無形中給了我們一種近乎窒息的壓力。連自己的處境都看不清楚,那教育存在著還有什麼意義?那些所謂的高中教育也隻是初中教育的延伸,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反而,在學生們的心裏卻形成了循規蹈矩的學習生涯,好似這是必要完成的任務一般。高中教育的存在的初衷也隻是為了讓學生們有一個更大的學習空間和最大程度上接受更多的教育,既然如此,為何非得花如同初中一樣的三年來完成呢,初中與高中本該就是中學教育,為何非要分得這麼清楚,兩種教育合並在一起,用較短的時間來學生們最大限度來施展自己學習能力,企不是要比那花更多的時間,隻在乎“堅持下去“四個字的勞苦更為妥帖?

人最大的承受就是堅持的長遠,如果能給更多的學生一次較短的衝刺跑,那麼,我相信那些爆發力超乎想象的學生大有人在,且不會出現那些整天遊手好閑,空虛無聊的浪費青春的行為和心裏了。

現如今的大學就像養老院,那些學生在中學六年的時間裏太過於壓抑了,好不容易有了放鬆點的空間,何嚐不想好好享受呢?這樣下去,四年下來,整個人玩得跟深山裏麵的猴子一樣,畢業後,即使給他是個工作,他也是幹不出什麼特色的,別談能有什麼創新了。而且,每年青少年的犯罪率持續飆升,那些”吃閑飯“的人也該好好思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