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新任王還有財務賬單的事情我會處理。”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淡島開始處理手中的文件。
但是過了好長時間,她都未曾聽見有人答話,一抬頭,便發現伏見已經消失的沒影了。
就算是早已了解這位S4no。3的性格,淡島還是有了些許無力感。
無奈的把視線撤回,她再一次的把視線投在這張標著不菲金額的財務賬單上。
——能與王並肩而行的隻有王。
周防……尊嗎?
也許他的到來,會是一個機會。
S4的監獄基本上來說是形同虛設。
這裏本是用來關押異能者的地方,可是被捕對象通常都會作出激烈的反抗,所以S4的組員一般都會直接將他們就地處決,即使異能者放棄反抗乖乖就範能夠被他們正常收監,在這裏他們也並不能呆多久就會被送到黃金之王那裏去做最終的裁決,到最後無非就是落得個被洗腦或被槍斃的結局,所以那裏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空閑狀態,再加上那裏地處偏僻陰暗,所以可以說是荒無人跡。
但是從另一方麵來看,這絕對是十分理想的藏身之處。
哈,怕是任誰都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這裏還會藏著個人吧。
把自己關在這裏,並且用能夠最大限度抑製異能的手銬把自己鎖在監禁室的欄杆上,都是第幾次了……從自己繼任青之王以後。
宗像禮司有些嘲諷的想。
無色透明的液體止不住的從他的大腿內側滑落,底褲早已被浸透而被棄置在了一邊,為了使自己的製服保持整潔,他幹脆渾身上下隻套了件白色襯衫,即使隔著衣料,也可以看出他胸前已經完全硬挺的****,隱忍的喘息和鎖鏈細微晃動的聲響在一片死寂中分外刺耳。
狼狽至極。
硬生生的把即將瀉出口的呻吟給咽了下去,體內翻滾的荷爾蒙以及巨大的空虛感幾乎要逼得他喪失理智,他的手死死地抓著欄杆,力道大得令指節泛白。
但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去毀壞拷在自己身上的鎖銬和整個牢房。
眼鏡早已在不知什麼時候從鼻梁上滑落,視線一片模糊,似乎連窗外透進來的淡淡的月光也被暈染的模糊不清了似的。
到晚上了啊……
又有一天要結束了。
這時候宗像突然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擁有著一個和同今天一樣的一個夜晚,月色皎潔但卻模糊,靜謐的空氣裏充斥著躁動不安的低吼以及滑膩的粘液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腥味,那
時正值夏天,他還隻有17歲。
那並不是一個值得喜悅的日子,因為就在那一晚宗像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發情。
這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那漫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無邊的黑夜和血腥的氣息讓他至今都讓他感到窒息。
父母早逝的他一直是獨自一人生活,從小成績優異,性格也並非像同齡的孩子那樣毛躁,行事風格成熟穩重。是孩子們中的姣姣者,大人們都說他長大一定會是某個領域的精英,直到15歲他被定性為Omega為止。
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個巨大的打擊,就在結論下達的那一天他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任誰叫門他都不出來,也沒有任何的回應,人們認為也許他會就此消沉下去,結果第二天早上一直關照他的鄰居發現房間裏已經空了,擔憂的跑出門去找他卻發現宗像已經將自己收拾整潔,正提著購物袋回來,還說什麼昨天的事情讓您擔心了改日必將登門道歉。
臉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舉手投足都與往常無異。讓人產生一種昨天的事情恍若沒有發生的錯覺。
接下來的時間他依舊進行著自己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優秀,隻是在這時人們總會搖頭歎息,
說畢竟是個Omega啊……這麼優秀又有什麼用呢。
這些話傳到宗像耳朵裏,他置若罔聞,全當做沒聽見。
可是攥著書本的手指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收緊。
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那段日子的任何一點細節,午夜的時候他是被自己給熱醒的,腦子裏昏昏沉沉,無法思考,從下腹湧上來的熱流讓他的腰酸軟的使不上力氣,接著他的身體就開始變得敏感,呼吸變得粗重,兩腿之間開始變得濕滑,刀刃也已經蓄勢待發,強烈的催情氣味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第一次發情所帶來的強烈的****他那副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身體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他甚至不能睡覺,他不敢呼救,因為如果救他的人是個Alpha那後果根本無法想象。
在沒有人能夠幫助你的時候,人能做的就隻有自我救贖。
第一次發情時間大概會在兩周左右,所以從15歲那年開始他一直都讓自己家的冰箱裏存了那麼多的分量的食物,為的就是對這麼一天有所準備。
即使是早有心理準備,這種漫長的痛苦也在折磨著他的意誌,他的手死死地扣住牆壁,力道大得仿佛想把自己所堅守的信念和意誌都刻進牆壁裏似的,平日裏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指甲斷裂開來,頂端的皮膚也被磨爛,一道道血痕映襯在白色的牆體上,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尤為的觸目驚心。
但是他不能妥協……他絕對不能因為****這種東西而葬送自己的未來。
為了減少****對自己的影響,他選擇以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白紙一樣的皮膚被他自己用刀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像是開在寒冬臘月的紅梅,血腥氣混著空氣中荷爾蒙的氣味,無論哪種都讓能宗像興奮,血在地板上蔓延開來,暗紅的顏色在此時竟顯得尤為的刺眼。
這長達13天的發情期對於他來說,每一秒每一秒都是漫長的煎熬,究竟他是怎麼熬過去的,宗像在後來根本就不想回憶。到最後發情期終於結束的時候,他因過度疲憊和輕度貧血昏迷了整整三天。
可是他終究還是勝利了,他硬生生的熬過了他的第一次發情期而未被標記,從第一次之後的每一次發情都不會比第一次更長,更劇烈,這說明他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而生活,他亦不會屬於任何人。
現年已經24歲的宗像禮司無力地依靠在欄杆上,發鬢之間流下來的汗水滴落到了地麵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鎖鏈突然發出了尖利的響動,像是在對什麼宣戰似的。
早晨的空氣十分清新,這讓草剃由衷地感到心情舒暢,而且畢竟早上酒吧不會有什麼客人,而且吠舞羅今天也沒有聚會。
對於他來說十分難得的悠閑時光。
正準備叫安娜起床時,酒吧的門卻被打開了,帶動門上的風鈴一陣響動。
啊啊今天生意會不錯呢,這麼早客人就來了~
草剃放下手裏的酒杯,對著踏門而來客人擺出了一副職業性的微笑。
“歡迎光臨,先……猴子?!”
草剃訝異地看著穿著一身S4製服前來到訪的伏見。
“你是來找misaki的?現在還太早,估計還在家呢吧?”
“嘖,這次來,不是為了misaki的事情。”伏見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發。
“是關於你們的王的,副長讓我來給你們通知一些事情。”
“猴子你正經的樣子倒還真是少見呢,要來點酒嗎?”草剃又開始擦起了酒杯,神色十分輕鬆。
“抱歉,工作期間不讓飲酒。”伏見皺了皺眉。
很明顯,這裏的Alpha氣味有些濃厚過頭了,對麵那個人雖然也是Alpha但是伏見對於他的氣息還是比較了解的,出雲的氣息很溫和而且很淡,就像他的性格。
也就是說,這一層不止他們兩個人,但是這第三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啊……好吧,那麼伏見君,小世理讓你來是有什麼事?”草剃收起了輕鬆的神色,換了一個稍微正式些的稱呼。
小世理……?伏見對於這個親昵的稱呼挑了挑眉。
這家夥跟副長的關係不淺啊。
“這是你們吠舞羅在這期間的所造成的公物損失的財務賬單。”伏見說著,從公文包裏取出來一個文件夾,將一遝厚厚的紙質文件放在了吧台上。
“……我就知道我的homra又要破產了。”草剃一臉鬱悶的把手撐在了在了吧台上。
“放心,我們Scepter4已經負擔了你們吠舞羅因毀壞公物而造成的全部經濟損失,不用感謝我們,這是前代青王羽張迅所定下的規矩。”伏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所以我們現在隻是來告知你這一事實而已,但是即使是這樣也請別做的太過,畢竟我們S4的財務支出能力有限。”
“啊……那就謝謝你了。”草剃聽到這裏終於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自己不用把自己心愛的吧台賣掉抵債了。
“新的王上任是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的,在這裏我不方便對你說,你們的王在嗎?”伏見詢問道。
“尊的話……大概現在還在睡覺的吧。”出雲看了看二樓所在的方向。
伏見聽到這句話微微的皺了皺眉,裝作不經意的向著氣息最為濃厚的地方瞟了一眼。
在確定那裏所在的人之後伏見有些訝異的睜大了眼睛,但隨即便恢複了常色。
“嘖,那就幫我轉告他一句,我們的王將在幾天後親自來拜會……不過說起來。”
“嗯?”出雲抬起頭有些好奇的看著對麵的伏見。
“為什麼misaki到現在都沒有來啊。”伏見的語氣裏開始帶上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