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啊無聊,”張君君頭支在課桌上用筆戳著課本,小聲抱怨著,“他的這詩都講了N遍了,就不能換換嗎?”
講台上五十歲左右的講師指著抄在黑板上的詩一字一句地講解著,臉上滿是自得的表情。
“反正本來就是思修課,講的東西也無聊,沒太大區別,你就忍忍吧。”柳晴翻著一本雜誌說。
林唯也覺得無聊得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上什麼詩歌課呢,這老師拿著拿著自己寫的詩已經給他們講了無數遍了,關鍵是水平一般,那些詩看著就跟“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差不多的感覺。
“一燈大師沒給你念經就算好的了。”
鄭文兮低頭狀似認真地看著書本,實際卻是看著書本中間夾的手機。
一燈大師是他自封的,聽著跟和尚差不多。
“還不下課,每次這個課就度日如年啊……”張君君繼續戳著課本,“又不能逃課!”
這老師喜歡點名,還是在第二節課開始的時候才點,一次不在的話考試就掛了,他們想逃都逃不了,隻能認命地在這裏待著。
這時候旁邊坐著的副班長蘇越忽然冒出一句:“這靠點名留住學生的老師,就和靠懷孕留住男人的小三一樣!”
這話一出,周圍幾人紛紛偷笑起來。
“蘇越,你太有才了了!”
“是啊,這比喻真是絕了!”
張君君也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湊過去和她們小聲討論起來,一時間都是吐槽的聲音。
窗外忽然雷聲驚起,嚇的專心吐槽的幾人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
“看來還是不能隨便說老師壞話……”張君君喃喃道。
林唯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說:“要下雨了而已,你出門沒看天氣預報啊?”
“誰沒事去看天氣啊,”張君君翻了個白眼,“還不如多吃點東西呢。”
柳晴正好看完一本雜誌,合上塞進抽屜,又看了看時間,“快下課了,看樣子雨也快下了,你們帶傘沒,我沒帶啊。”
“沒帶。”
“我傘壞了。”
張君君和林唯同時說道,說完互相看了看,片刻後三人把目光齊齊轉向鄭文兮。
“我也沒有,”她不慌不忙的說著,“忘在男朋友那裏了。”
“希望等我們到了宿舍再下……”柳晴祈禱著。
話音剛落,就聽見大顆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不過片刻,望出去外麵已經下得朦朧了。
“這麼大雨,可怎麼回去啊……”張君君望著窗外說著,又轉向幾人,“你們男朋友呢?能來送傘嗎?”
“李文峰最近出去實習了,不在學校。”柳晴回答。
“我家的也出去實習了,”又懷著希望看向鄭文兮,“你呢?”
鄭文兮收了手機,“這麼遠,等他送過來都什麼時候了。”
“那今天真的淋著回去了……”張君君哀歎著。
林唯很自覺地沒有說話,她們都很默契地跳過了她,因為都知道吉恪太遠,就算離得近也沒可能出來。
下課鈴聲響起,一燈大師今天難得地沒有拖課,夾著課本就走了。教室裏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出去了,林唯四人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