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醫生提高音量，壓過她的話，接著說道：“我給它抽個血，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該打針的要打針，建議三聯加狂犬，間隔21天打一次，你這貓看起來快一歲了，公貓，抓緊時間做絕育。”
這個時候，葉輕正巧瞄了一眼黃胖子。
隻見操作台上的黃胖子，虎軀一震，菊花一緊，感覺要嚇尿了。
葉輕一怔。
它聽得懂人話？
她故意大聲問道：“美女，今天可以做絕育嗎？”
“今天？先做檢查吧，看看情況，公貓絕育比母貓簡單很多，也還是有一定風險。”
“具體怎麼操作？”
“先打麻藥，再切gao丸……”
葉輕盯著黃胖子，見它縮成一團，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走過去一看，卻發現它又睡著了。
它哪裏是在顫抖，明明就是在打呼嚕。
莫非，葉輕想多了？
她暫時沒管黃胖子，交了檢查費和押金後，把它留在了醫院的貓籠裏。
葉輕開車去了護北河，路上，王大力說起“重要客戶”曾懷山的事情。
自從王大力有了那筆啟動資金，算是東山再起，他一心撲在玉石店的經營上，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前陣子，他認識了個新貨源，也就是曾氏集團的曾懷山。
“曾總這個人很耿直，我們已經合作了兩次，一直都沒有問題，可就從上個月開始，他跟朋友去吃烤全羊，給吃出了問題。”
“烤全羊？”
“你知道嘛，吃烤全羊都是活羊，那隻羊是曾總選的，回去的時候，他就不對勁兒，大家以為他是喝多了，他囔著說什麼不吃了不吃了，再也不敢吃了，你們饒過我……”
葉輕明白王大力說的事，她倒是吃過烤羊，卻沒吃過烤全羊，其一，她上輩子是普通人的時候屬羊，其二，烤全羊，那是當著人麵現宰的羊羔，光是那叫聲，一般人都受不了。
“回去後，他一直這樣瘋瘋癲癲，聽說，他拿了把菜刀要抹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家人攔著，他可能死了十回八回的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啊，晚八點到十點，他人稍微清醒些，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
葉輕問道：“跟孤魂野鬼有什麼關係？”
“他清醒的時候，說能看見一個野鬼在屋子裏，他走哪兒，那野鬼跟到哪兒。家裏人請了一打道士，一個都不中用。曾總還說，野鬼告訴他，他大限將至，還有五天就要歸天了。”
“我也實在沒轍，曾總要是歸天了，我這批貨就完了，兩個月前跟一個外貿公司簽訂了合同，我要交不出貨，得虧死啊！”
聽到這裏，葉輕納悶了：“這曾氏集團，沒有曾總就無法運轉了？你們不是簽了合同，照合同辦事就是啊？”
“曾總他們家情況比較複雜，沒有他，確實無法運轉。”王大力又是愁眉苦臉，看著葉輕又陪著笑：“曾家不缺錢，就是錢太多，一家子人怪糟糟的，曾總是個爽快人，你把他治好咯，酬勞肯定不會少！葉總，別介意啊，我知道你不差這點小錢，總歸是個意思，你……”
王大力望著葉輕，要站起來給她鞠個躬，一頭撞在車頂上。
“先去看看。”
“多謝葉總，你看什麼時候有空，請您吃個飯？”
“這事兒沒成了。”
“葉總出馬，哪裏有不成的事兒！”
到護北河一棟半山腰別墅，王大力領著葉輕往裏走。
可剛說明來意，曾家人就把他倆往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