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期待他活下去,就算他隻能多活一天。”時隱回身看向玻璃窗後的古教授,鄭紅梅正守在他的身旁。
鄭紅梅拉著他的手,等待時隱所說的奇跡。
不期待古教授真能夠好起來,她隻期待他能睜開眼看看她。
謝萊和漆懷梅都貼窗而站,目不轉睛看著。
時隱留在病房,葉輕和榕生出了醫院,她還沒吃晚飯,吃了飯,兩人在附近走了走。
渝市的冬天不如京華冷,街道兩旁的大樹掛了大紅燈籠、粉紅桃子,還有一閃一閃的星星,渝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又在江邊,遠遠望去,對岸一片星火輝煌,渝市的夜景異乎尋常的美。
葉輕榕生還沒回醫院,就得知古教授醒來的消息。
時隱事先跟在病房的鄭紅梅、謝萊和漆懷梅說好,藥丸的事不能對外說,見古教授醒來,鄭紅梅喜極而泣,金璽知道後請來醫生檢查,初步檢查,醫生確定古教授情況是在好轉,但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見古教授真醒了,情況還出現好轉,鄭紅梅激動得給時隱跪下,謝他的救命之恩。
時隱受不了這種場景,把她扶起來後,趕緊離開了醫院。
…………
…………
晚些時候,葉輕三人到酒店休息,謝萊的二伯謝建軍去了醫院。
“最晚明天下午三點那班飛機,再不回去,你爺爺能親自來接你回去,你自己看著辦。”
謝萊大年三十都躺在渝市醫院,可把謝家人急壞了,但他爸媽都忙得腳不沾地,老爺子打電話去罵了三兒子一頓,讓謝建軍親自去一趟渝市。
“明天一定回去,我保證!”
房裏就他們二人,謝萊還是去關上病房的門:“二伯,我明天上午再去一趟墓室?”
墓室出了這種狀況,軍方早已封鎖,沒有進入許可,謝萊長了翅膀也飛不進去。
“胡鬧!那裏麵有毒氣,你還想昏迷幾天?謝萊,你給我現在就回京華去!”
“二伯,裏麵的毒氣早散了,我們就進去拍拍照,古伯伯身體都那樣了,肯定不能再去,我就算替他完成一個心願,這個墓,我們清理了兩個多月了。”
謝萊知道那墓有問題,可他們不去別人也會去,況且,現在葉輕也來了,他們還能一起進去看看。
謝萊還要說服謝建軍,他接了個電話。
“那麼急?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京,大概五個小時,就能到基地。”
謝建軍掛了電話,跟謝萊交代:“我沒空跟你閑扯,記住,明天下午三點的班機,你爺爺沒見到你人影,我立刻把你扔到特訓營去!你找誰求情都沒用!”
望著謝建軍匆忙離去的背影,謝萊喊了一嗓子:“那說好了啊?”
當晚,謝萊跟金璽和漆懷梅說了此事。
三人決定明日一大早就去一趟墓室,進主墓室拍照,再收集一些信息。
睡前,謝萊想起自己忘記通知葉輕。
他給她發信息,還沒發第二條,她回了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