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著急去拍他:“不睡了,不能再睡了。”
“我來吧。”黑衣男人蹲在她身旁,見葉輕不放手,他隻好把手放在榕生手腕上,探了探,隨即拇指在他額頭一點:“他沒事。”
黑衣男人剛說完,榕生咳嗽兩聲,睜開了眼,一見著葉輕,見到她嘴邊掛著血,榕生小嘴一癟。
榕生緊緊抱著她,帶著哭腔:“輕輕……”
盡管黑衣男人說榕生無事,葉輕心裏卻是不安,她總覺得什麼丟了一塊。
葉輕抱住榕生,把他摁在懷裏,差一點,她就失去他,就算到時候把三頭蛇的另外兩個分身都找出來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亦於事無補。
榕生在葉輕懷中,眼眶濕潤潤的,他用手擦了擦眼角,眨眼,原本深棕的眼珠,此時,卻是淡淡的紫色。
再眨眼,已恢複如初。
…………
…………
如黑衣男人所言,榕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他每日陪在葉輕身邊,哪兒也不去,雙手托著下巴,就等葉輕身體好轉。
歇息了半月有餘,葉輕才恢複過來。
而胡影楓,繼續發揮紳士精神照看了鴻禎好幾日,若無葉輕出手,鴻禎當真已去地府報道。
鴻禎精神稍好,命她的副將清理戰場,副將那日本去殺肥遺,卻命不該絕,等他得知鴻禎去了昆澤王宮,立馬帶人趕去誌願,也就是那晚後麵趕來的一行八人。
昆澤無主,鴻禎則合並丹辰與昆澤,成為兩國的女王。
殺掉三頭蛇的翌日,黑衣男人帶著他的四頭白狼默默離去。
葉輕連他的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問,更不知他為何會在那個時候出現,他的白狼為何會是九頭蛇的天敵。
隔了好多天,葉輕才想起一件事。
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她仿佛在哪裏聞到過……
“又在發呆?給蛇整傻了?”胡影楓靠在門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在門框上。
葉輕還沒說話,榕生望著他,用童真的語氣問道:“你跟鴻禎姐姐也是這麼說話的嘛?”
“重色輕友。”
“小葉子,你把方向弄反……”一隻鞋飛向他的嘴,胡影楓被迫閉嘴。
他們住在丹辰王宮內,離開那日,鴻哲跟在葉輕身後幾度欲言又止。
最後,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眼神滿是眷戀的轉身。
其實,榕生每天守在葉輕身邊,鴻哲更是每日守在葉輕屋外,時不時進來望上一眼,仿佛看上一眼,他就滿足了。
一見到葉輕,他完全忘記他以前最為鍾愛的雕刻。
三千世界,他的眼中隻能看見她。
為此,鴻禎罵了鴻哲好幾次。
同樣身為男人的胡影楓,見此,默歎一聲,這才厚著臉皮去“照顧”了鴻禎好幾日,為的就是給鴻哲創造一丁點機會,左右都得不到,不如多看上一眼,留作念想。
走進光門時,胡影楓忽然停在葉輕身旁,湊在她耳邊問道:“你知道七裏香的花語嗎?”
葉輕瞅著他,不語。
他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我是你愛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