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好語還請不動,陳衙役暗歎晦氣,早知就別跑過來了,現在又不能眼睜睜的放李戈陽就這麼離開。否則,這事傳到幾位駐官大人耳裏,他這個頭役也別想再幹下去了。
一咬牙,陳衙役再次拔出長劍,其餘眾位衙役也是劍指李戈陽。一時間,氣氛肅殺了許多。
但陳衙役是個心眼通透之人,也知道憑他們幾個想擒住李戈陽是白日做夢,而且搞不好,還被這少年揍的生活不能自理,那也是件丟人現眼且痛苦的事情。
心中思量著,陳衙役一聲喊:“李公子,那便得罪了。上。”
喊著上,陳衙役卻沒往前踏出一步,除了其中一個年輕衙役當了真,舉著長劍向李戈陽揮去,其餘幾人似乎都跟陳衙役一個打算,隻是舞動長劍,圍著李戈陽,卻沒人敢當真攻去。
年輕衙役神情激動,一劍揮出,卻感覺不到周圍夥伴的配合,愣然間,冷不防一個拳頭在他麵前閃現,半邊臉麵傳來一股劇痛,隨後人朝一邊飛去,跌落地上,就此昏了過去。
這還是李戈陽收了一半的力道,否則這位莽撞的熱血年輕衙役就不是昏迷不醒這麼簡單了。
沒有再去理會這個昏迷的年輕衙役,李戈陽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著陳衙役。
陳衙役心中一凜,臉上卻是擠出一絲笑容道:“既然試出李公子武力強悍,哥幾個不是對手。請自便。”
李戈陽拱手說了句:“那就此別過,戈陽謝過陳哥。”
陳衙役連說不敢,讓開路子,其餘幾位衙役默然無語,就這麼看著李戈陽施施然的行走於秋雨中,消失於長街盡頭。
一位自陳衙役做了頭役後便一直跟隨在側的疤臉衙役看著遠去的李戈陽,問道該如何向駐官回報。陳衙役隻是淡淡道,就說我們狹路遇到李戈陽,明知不敵,也傾力捉拿,結果小火被打的失去意識,疑犯奪路而逃雲雲……
疤臉衙役等人連說英明,心中則是為這年輕衙役哀歎,小子,做衙役也得動腦子的,就算披上官府這張虎皮卻也不是誰都能唬住的。終究是太年輕了,不懂事,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難道沒看出來陳頭役隻是需要有人受傷好向上頭交差才如此做的嗎?
不過,經曆這麼一出,李戈陽拒捕便成了事實。幾位駐官大人極為憤怒,跟島上大大小小的勢力們通了氣,要求協助緝拿李戈陽,而且還貼出了懸賞通告。
秦天羽得到消息,大驚失色,才有慌忙趕到武館見言有為這出。
聽到李戈陽大街上拒捕,言有為也不由覺得大為頭疼。思索片刻後,言有為簡單交代了秦天羽幾句,讓他盡快找到李戈陽和王小超,便是急匆匆的朝駐官所去了。
言有為不是去找幾位駐官,他找的是夜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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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沙巴島上,秋雨暫歇,朗空和風。
路上行人漸增,呼吸著雨後清新宜人的口氣,感受著這份舒爽。
在中南大街等要道上的顯眼處,駐官所的通告欄下,許許多多的人擁擠在一起,抬著頭看著通告欄上剛出爐的白紙黑字,白紙底下那猩紅的官印很是顯眼。
這是一份緝捕令。
“李戈陽?王小超?他們不都是德修武館的武生嗎?犯了什麼法?竟然懸賞五千銀幣緝拿?”一個武士裝扮的年輕人嚷道。
“管他們犯的什麼法?看到懸賞沒有,5000銀幣啊,夠我走十趟貨了。而且還隻是提供他們的線索。”一個明顯是走貨商的中年人大聲道。
“對啊,這錢,簡單易得。還能交好駐官所,咱以後走貨也能有個方便。一舉二得啊。”站在走貨商旁邊的人附和道。
……
這麼一說,許多人都是動了心思。想想也對啊,100銀幣等同於一個金幣,而10個金幣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這麼來說的話,隻需要提供李戈陽兩人的消息,接下來五年的收入就進了囊中,這等有利的事,他們怎能不動心?
五十個金幣在有些人眼中不算什麼,但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講,卻是相當一筆款額了。值得這些人放下了手中要做的事,專職尋找李戈陽和王小超去。
這些人生怕被對方搶了先,個個卯足了勁,在蜘蛛網般的大街小巷中尋找著李戈陽他們的痕跡。
通告欄下,許多人來了又散了,而這則通告的消息也隨著他們的散去如風一般的刮過整個沙巴島,更多的人加入到尋找的行列。
采薇茶館裏,王小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靠在門上,神情恍惚。他在一刻鍾前無意間聽到了幾個人在低聲說著懸賞通告的事。
“我做小廝,一年也不過八個金幣,加上客人的賞錢,累死了也就十幾個金幣,若是能拿了這懸賞,50個金幣加上這麼多年的儲蓄,夠我開家小店了,自己當老板,也不用在這受別人鳥氣,被人喊過來喊過去的,沒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