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廉回頭看了幾人一眼,便牽著小包子走了進去。整個石陣約莫由數萬塊石頭堆積而成,照後來承廉的介紹,此陣是按照離穀古籍上所載的天合陣所建造,花費了兩代穀主的心血,之後便作為離穀的守護之陣一直屹立在這裏。
跟著承廉的步伐,一炷香之後,幾人便走出了石陣,出現在石門之下。這是一座高約10長的青翠石門,左右兩邊各立著一尊麒麟雕,倒是有點出乎意料。石門頂端,左右兩端各有一隻欲騰空而起的犀鶴。再看兩側的門聯,更是顯得雲淡風輕,大藏於世。
左聯:“離殤笑看容亂世。”
右聯:“穀雨不避歌天地。”
再看橫批,卻什麼都沒有,更讓蕭寧二人疑惑不解。再者蕭傾默也問道,既然離穀有如此守護陣法,為何最近穀中會經常遭人偷襲。
承廉回首看了看,隨即麵露苦澀:“這陣法雖然厲害,可是隻要你的實力夠強,天下就沒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再者之前的護陣之人有些放鬆,才會為外人所趁。再說這門聯,聽穀主說,這是兩代之前的穀主身前所留,至於為何沒有橫批,倒是不得而知了。”
蕭寧二人了然的點點頭,承廉看幾人也沒有什麼疑惑,便帶著三人走進了離穀之中。
承廉和小包子畢竟都是在離穀呆過的地方,對於這裏自然是熟悉無比,初來此地的蕭寧二人倒是很吃驚,不過這一天來幾人所經曆的事情也不少了。
夜色中,遠處的閣樓中燈火通明,昏黃的燈影下,幾人麵前的,竟是一個湖泊,黑夜裏,猶如一頭巨獸。其中懸掛著一輪明月,時而刮過的微風,卷起一圈圈波浪,擴散至幾人腳下。
一座木橋,從四人腳下,延伸到湖泊的另一端,所謂的離穀,原來是一座。
幾人乘著月色,一路走來,倒也是一番不錯的風景。這個時候的小包子終於露出小孩子的本色了,跑過來跑過去,樂的直嗬嗬。
走完木橋,剛踏上陸地,便有人迎了上來,低聲對承廉說了些什麼。之後承廉便吩咐了一下,轉身看著幾人:“天色不早了,幾位先去休息,有何事明天再說可否?”
離穀西北方,湖麵之上,建有一處閣樓,雕簷映月,畫棟飛雲。碧闌幹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
承廉走到閣樓之下,靜立了一會,走到門前,“咚咚咚”,不緊不慢的三下。
“是承廉師弟麼?進來吧”裏麵傳來一個男音。
推開門,承廉慢慢的走了進去,轉過身,暖閣之中坐著兩個男子,一位是穀主,另一位就不知道了。
“穀主,承廉來了,有什麼吩咐?”
“師弟,說了多少次,不用喊我穀主,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先生,這位是我的師弟承廉。”其中一位男子歎了一口氣,作著介紹。
“果然英雄出少年,老穀主也是好福氣,有你們這樣的兩個徒弟。見著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兒了吧?”陳先生一般稱讚一般詢問。
“先生謬讚了。已經安排兩位下去休息了,明日一早便可相見。穀主,還有一事相告,一年前曾在穀中待過一月的那個小孩,今次也隨著他們一起來了。不住穀主有什麼安排?”承廉大致介紹了之前的情況。
“哦,是他啊,看來果然是避不可避啊,這一次就由你安排吧,不然你由要埋怨我了。”離穀穀主的話裏透著玄機。
“是,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我就先下去安排了。”看到穀主點了點頭,承廉便退了出去。
“看來你這個師弟對你不是很友好啊。”陳先生微微一笑,“至於那個小孩,你不必擔心,有我在,保你離穀相安無事。”
“那就有勞先生了。我這個師弟啊,自師傅逝去之後,就一直這個樣子,對誰都好,唯獨對我冷冰冰的。”
“阿夜,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見她?就這樣一直拖著不大好吧,人我可都是給你帶來了。”陳先生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月色,突然問道。
“芙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吧,等手頭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去見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離穀穀主應了一聲。
“你們的事情,由你們自己解決,隻是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情也該開始準備了。那邊已經在蠢蠢欲動了,自我大哥之後,他們就以為沒有人能震住他們了。”夜空下,陳宿的這句話顯得那麼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