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麵的鸞鳳了沒,這明顯是一位女子的東西,再看看背麵。”宋淩接著道。
顏重歌拿過鳳玉,翻到背麵,隻見上麵刻著兩行古字,依稀可以辨認出是‘越武出舞月隨’六個字。三人都是莫名其妙,不知其意。
看到蕭寧三人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宋淩也是一愣,隨後釋然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但是這‘越武’應當就是指我朝開國皇帝武帝,而‘舞月’就應是開國皇後月皇後。這塊玉應當是皇室之物,恐怕天下人沒幾個敢私藏此物吧。”
“我說宋姑娘,你對這皇室之物怎麼這般了解啊,難不成你是某位公主不成。”看到幾人沉悶的表情,寧展容打趣道。
“少來,皇室豈是我能高攀的起的,我家與帝都有生意上的合作,所以才會知道一些。既然這個是沈妍姑娘的,那麼想必她與皇室之間肯定有些許聯係吧。”微微擺手,宋淩說出來自己的見解。
“宋姑娘言之有理,還是等見到沈妍再問個清楚吧。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了,希望接下來的路程能順利些吧。”幾人也都累了,便各自回房睡去。
後半夜,雨勢漸大,打在草屋上,淅淅瀝瀝的,惹人好夢。寧展容自夢中醒來,看了看漆黑的房間,起身穿上衣衫,走了出去。
出了門,卻屋簷下卻立著一個人兒,從背後看,是顏重歌。寧展容慢慢的踱到她身邊,靜默不語。
“重歌,在想什麼呢?”過來一會,看顏重歌還是那般站著,寧展容忍不住問道。
“展容,我在想,師兄現在怎樣了?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些什麼?”
“我想陸大哥一定會沒事的,他那麼厲害。至於我們,有我保護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傷害的。別煩惱這些了,還是和我說些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從我懂事起就和師兄在一起,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教我讀書寫字。到了五歲那年,師傅才開始教我武藝,可是我不喜歡這些,所以這些年武功沒多少長進,不過我從小就喜歡笛子,師傅也不強求,還特意請了笛師來教我。”
“看來我們是一樣的啊,我也是從小就和師傅師兄在一起生活。和師傅學藝十幾年,卻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怪不得你笛子奏的那般好,看來你師傅也是很愛護你的。”
“是啊,雖說師傅對我是很嚴厲,也受過不少責罰,但是我心裏知道,他一直對我很好。不過最近這幾年,師傅的身子漸漸不大好了,看了好多醫生,就連藥穀穀主也是沒有辦法,不知道出來的這一個月,他老人家怎樣了。”
寧展容上前拍了拍顏重歌的肩膀:“我師傅的醫術也挺高的,待見到他之後我便求他為你師傅看看。”
“謝謝你,展容。”顏重歌的臉上稍微露出一些笑容。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嘛,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之後兩人都沉默了起來,靜聽這雨聲。過了一會,寧展容開口道:“重歌,進屋休息會吧,明天還要趕路了。”
“我睡不著,你知道嗎?我從小就不喜歡下雨,可是卻喜歡雨夜。喜歡這樣的天氣裏一個人靜靜的想事情,心就特別安靜。”
抬頭看了看夜空,寧展容慢慢走到顏重歌身邊,將自己的外衫脫下,罩在顏重歌身上,兩人就這樣一直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