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人見橋下突然躍出一人,被嚇了一跳。而此時周陽也自橋下躍出,臉上發著紅。經過之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歎聲道:“現在的孩子們呀,太開放了。”然後搖著頭才離開。
“不是你想的那樣。”趙小西衝著那人的背影叫道。
那人再搖搖頭,“我也年輕過。”隻是他剛剛說完,衣衫之上突然冒出了火苗,他怪叫著連忙將火苗撲滅,隻是皮膚已經被燒傷幾處。
那火自然是周陽放的,她此時稍微恢複了脈氣,能放的火也就那麼大而已。
趙小西見狀這才放心了不少,心道自己一路之上對她言聽計從,剛才又救下了她。她反而不問青紅皂白出手打我,有道是打人莫打臉、罵人莫揭短。自己還她一巴掌,也是理所應當的,既然已經打了,若求饒告錯,她反而會更加囂張。
於是趙小西把胸一挺,狠捏著自己的下巴道:“周陽,我冒險把你救出,你不謝我反而恩將仇報。你們鳳凰脈校便是如此待人嗎?”
此時周陽的意識才恢複正常,想起了趙小西救自己之事,隻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是一種從來沒有的感受。居然讓她有些莫名的興奮。
她四下看看,“那個蠻族女子呢?我跟她沒完。”
趙小西暗道你明明不是人家的對手,怎麼說跟她沒完。於是道:“周小姐,你不是要找左秋月嗎?為何跟蠻族幹上了?”
周陽臉色一沉,“這自然怪你。”
“怪我?”趙小西詫異。
“你說那最風騷的女子便是左秋月,我離開酒館便看到這個蠻族女子。她若穿著她們蠻族的服飾我自然不會認錯,可是她穿著不倫不類的中原服飾,扭捏風騷……”
趙小西捏下下巴,心道若論風騷,自然是那格亞了,左秋月那是高冷,跟風騷二字根本沾不上邊。
趙小西不願在此與她多談,於是道:“周小姐,我方才見到向輝了。”
“啊,他到了嗎?”周陽聞聽向輝二字,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趙小西暗歎口氣,這少女少男生氣之後,往往小別一陣,等到思念之情超過了怨恨之意,再見之時,感情反而更深。既然如此,自己便為向輝說上幾句好話,他們二人和好之後,向輝定然會設法與那蠻族解釋此事,自己便也跟著解脫了。
“他非常擔心你,看到我拿著你送的脈符之時,差點跟我動起手來。他聽到你要跟左秋月決鬥的事情時,便匆忙趕去找你。隻是情急之下走錯了方向。”
周陽聽得臉上緋紅,咬唇道:“這個大笨蛋,居然又走錯方向。上次走錯了方向,才進到了左秋月的房間,與那賤人……”
周陽沒有再說下去,而趙小西聽出了個大概。原來是向輝錯到了左秋月的房間,才引起了這位周大小姐的飛醋,隻是……
趙小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周陽沒有遇到左秋月,但左秋月為何沒有搜來,而向輝出酒樓向右轉,那裏……那正是左秋月過來的方向。
趙小西突然又有種預感,這兩人又撞到一塊了。
正說著,城門的方向傳來了人聲,一行七八人向這裏走來。趙小西擔心是蠻族人找了回來,於是拉著周陽藏到了路邊的樹後。
隱約聽到了人聲:“就是前方不遠處,白天時她們就是在這裏打鬥。”
趙小西偷眼看去,那一行人前頭有一男一女。男的玉樹臨風,高大瀟灑,女的亭亭玉立,美豔動人。這兩人不是向輝和左秋月又是何人。
隻是看那向輝對左秋月恭敬有加,左秋月對向輝也不似對別人那樣冷漠,兩人之間的表現雖然融洽,卻沒有任何私情的意思,看來這位周大小姐原來一定是誤會這兩人,隻是這兩人偏偏在此時在這裏出現,這位周小姐……
便是此時,趙小西感覺到自己身側的周陽身體微微的顫抖,回頭看時,她的臉已經被氣白了。
“向輝,居然又去找左秋月。如此說來,上次也是故意的了。”周陽說著,突然自那樹後躍出。
“左秋月,我要跟你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