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淵到達西城牆的時候,很多畫家已經來了。
還可以看到陸陸續續趕來的畫家。
袁淵迅速找到三組,然後按照隊列,排好了隊伍。
這個時候,武大牛也趕來了,拿著笨重的盾牌,站在了袁淵的身後。
袁淵往城牆下看了一眼,頓時,驚呆了。
這次蠻族人的軍隊比上次進攻的時候,似乎又多了一些。
而且,這次蠻族人甚至還舉起了一麵旌旗。上麵寫著“太叔”兩個字。
太叔是蠻族人從上古時期就傳承下來的一個姓氏。
這個姓氏經曆過無數輝煌,一直在蠻族人內部是一個大族。
看到這麵旌旗,許期德麵上的憂色更深重了。
隻有出了大巫師的家族,才會有這樣的排場,家族的姓如同王旗一樣被打出來。
難道,難道這次會有這樣的大人物參加這場戰爭麼?
許期德也不過是畫師境界的高手,如果真來一個大巫師,他根本不是對手。
大巫師那可相當於人族畫宗境界的強者。
不過,這些擔憂許期德都沒有說出來,說出來不過會無謂擾亂軍心,不會有什麼好處。還是不說為好。
這個時候,在蠻族人的軍隊中,姬長生騎坐在異獸上,身體略微側向,對旁邊一個騎著異獸的老人說道,“太叔大人,可以開始了麼?”
這老人身穿寬大的白色長袍,胡子頭發都白了,看起來,卻是精神矍鑠,目透精光。
“沒有想到我太叔雲天也有參加對人族戰爭的一天。不過,這次卦象上顯示,我們蠻族人要找到出路,必須向東方行進。所以,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打下邊城。先讓太叔聿明去挑戰挑戰他們的畫者。”太叔雲天說道。
旁邊一個蠻族人的漢子應聲了。
這個漢子,身材比尋常的蠻族人都要高,上身沒有穿什麼東西,隻在腰間裹了一件虎皮。
上身的肌肉虯結,看起來強壯非常。
這個人自然就是太叔雲天口中的太叔聿明了。
太叔聿明騎上異獸,走到了蠻族人軍隊和城牆中央的空地上,舉起手中的長槍,指著城牆,高聲說道,“我是巫者太叔聿明,我要挑戰你們人族中的畫者。你們,有沒有應戰的?”
城牆上的畫家們都有些興奮,前幾天,齊曉之贏了那個巫徒,現在,輪到畫者了,不知道二十四個畫者裏麵,會不會有人戰勝這個太叔聿明。
不過,畫者顯然比那些畫徒要謹慎得多了。
須臾,還沒有畫者站出來應戰。
袁淵也沒有站出來,雖然很多人看向了他,不過他並沒有在這些人的目光中,挺身而出。
在這裏,二十四個畫者,除了袁淵,年紀小的都已經三,四十歲了,他們已經過了衝動,熱血的年紀。
看到那個人自稱太叔聿明,和打出的那個旌旗上的姓氏一樣,就知道,這個年輕,肯定出自大家族,那肯定手段多,能力強,應該不是那麼好戰勝的。
而且,到達了畫者境界,多數人都一心追求踏入畫士境界,讓自己的壽命延長很多。
所以,這些畫者是十分惜命的。
許期德歎了口氣。他其實也不支持今天畫家出去單挑。
今天他的感覺實在是不好。總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許期德正準備一口回絕那個太叔聿明的挑戰,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我彭令生來單挑你。”
就看到和袁淵同為三組的彭令生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袁淵看到彭令生,張開嘴巴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彭令生是青陽彭家子弟,是彭嘉繪的小叔。
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依舊在青陽遠山中品畫院學習。
他主修工筆畫。
青陽落水中品畫院油畫,寫意畫比較強。
而青陽遠山中品畫院,則是工筆畫,水彩畫比較強一些。
彭令生主修工筆畫,自然在青陽遠山中品畫院了。
彭令生看起來如同一個中年儒生,相貌算不上非常英俊,但是氣質儒雅,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那城牆下的太叔聿明哈哈大笑,“總算有個不怕死的畫者出來了。你下來,我們來單挑。”
彭令生看了一眼許期德,“許院長,我這就下去了,和那蠻人單挑。”
許期德點了點頭,“小心些,如果不能戰勝,就退回來。一般單挑的時候,那些蠻子不會趕盡殺絕。”
彭令生點了點頭,然後召喚出來了畫典,瞬間,就激發了一幅靈畫《山雕》。
《山雕》,三階靈畫,工筆畫,作用,飛翔。
彭令生跳上了山雕的背,然後控製著山雕從城牆上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