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淵,甄寶,甄可柔聽了甄戰天的話,都楞神了。
現在,在這裏,在袁淵的畫室內,畫一幅畫?
袁淵,甄寶不知道內情,最多就覺得甄戰天是心血來潮。
而甄可柔目光裏卻是異彩連連。
甄戰天最近,除了修煉神魂,其他的修煉都停止了,包括修煉畫元,修煉武技。
甄戰天一心繪製靈畫,想要衝擊畫宗境界。
不過六階靈畫不是那麼好成就的,所以,他現在雖然總是感覺自己一步步踏近了畫宗境界,距離成就六階靈畫,越來越近,但是依舊是沒有成就六階靈畫。
而甄戰天現在的樣子,卻是一副得到感悟,得到靈感,迫不及待想要動筆的樣子。
袁淵馬上說道,“大太爺,你畫吧。我們能在旁邊看著麼?”
甄戰天雖然還沒有踏入畫宗境界,但是他已經無限接近畫宗境界。觀看這樣的高手繪製靈畫,無論對於袁淵來說,還是對於甄可柔,甄寶來說,都是珍貴的體驗。
而且,甄戰天在技法上,用筆上,對色彩的感悟上,肯定有大量值得他們學習的地方。
甄戰天捋了捋胡須,“好,我就開始畫了。你們想要在旁邊看著,就看著吧。不過時間可能比較長。”
說著,甄戰天就召喚出了畫典,然後從畫典內取出了繪畫的用具。
紙張,顏料,畫架,畫板,畫筆,應有盡有。
多數畫家都習慣用自己的畫具,不習慣使用別人的畫具。
比如畫架,放置畫板的地方,高度可能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是習慣了某個高度,使用起來高度有差別的別人的畫架,會覺得非常不舒服。
這點不舒服,看起來很平常,好像很快就能克服過去,但是如果在成就靈畫的關鍵階段,這個不舒服帶來的影響就是巨大的。
所以,多數畫家都會在自己的畫典內放置一套自己使用習慣了的畫具。
袁淵,甄寶,甄可柔安靜站在了甄戰天的背後,看著甄戰天把畫紙固定到畫板上,把畫板放置到畫架上,左手拿著顏料,右手拿著畫筆,開始繪畫。
甄戰天繪製的是一幅油畫。
甄家以油畫見長,而且,甄家人修習油畫,花費的精力,時間比其他畫種都要多。
利用自己擅長的畫種來衝擊更高境界,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甄戰江筆法幹脆利落,用色明快,清晰。須臾,整個畫麵的輪廓已經出來了。
甄戰天繪製的是一座莽莽荒荒的山嶺。在山嶺上,是各種不同的樹木。近景,中景,都是樹木,隻有遠景,顯露出了天空。
這些樹木非但品種不同,即使品種相同,姿態也各異。
樹的色彩非常多,細節也非常多,這幅畫的工作量的確很大。
甄戰江把大體輪廓繪製出來以後,回頭對袁淵說道,“這是當年老祖宗,深入大青山,在一座山崖上看到的景象。老祖宗就繪製了下來,成就了六階靈畫。這幅畫,我用沒有靈氣的紙張,顏料,臨摹過多次,非常熟悉,所以,即使不用範畫,也能繪製出來。”
“是,大太爺。”袁淵回答道。
他知道,甄戰江是在指點他。甄可柔自然知道這幅畫的來曆,甄寶應該也不會陌生,唯一不知道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甄戰江就這樣說出畫的來曆,是對他說的。
而甄戰江竟然在這樣繪製靈畫,衝擊更高境界的時候,還能分心來給他一些信息,的確是很看重他。
袁淵內心因為甄戰江產生的一些對甄家的不滿,漸漸消散了。
甄戰天繼續繪畫著,很快遠景,中景,就出來了。
接著,甄戰天開始描繪起了近景。
近景上,是十多棵巨大的樹木,雖然站立在山嶺對麵的山崖上,看起來不明顯,但是根據這些樹木的形態就可以判斷出來,這些樹木都非常巨大。
這些樹木盤根錯節,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充分體現了他們強大的生命力。
而且,這些樹木的葉子竟然是不同的色彩。
這些不同的色彩的樹葉,讓整個畫麵都絢麗起來。
甄戰江細細描繪著,專心致誌,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已經全身心沉浸入了繪畫裏麵。
在他的眼中,除了麵前的畫作,其他東西都消失了。
這樣的狀態非常好。好像武者進入了頓悟,好像看書的人,把自己帶入了書中的情節,好像一個人走入了一副絕世好畫,已經分辨不出來,現實和畫中的情景……
終於,甄戰天要落下最後一筆了。
他長長吸了口氣,然後給畫筆內灌注了畫元,落下了最後一筆。
這個時候,甄可柔,袁淵,甄寶的心都提了起來:成敗就看這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