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旻聽得外頭的人大喊著：“怪鳥！這麼大的怪鳥！”
“快！快！捉住他！這鳥不平常！說不準是敵人放出來害我們碧玉門的！”崔旻心說：要是害你們，他們怎麼可能會放大嘎，他們一定會放大老虎大獅子和大象！
“跑了！跑了！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連個鳥都抓不住！……”你們要是能捉得住大嘎，那麼你們的武功就比趙十九高了。要知道，趙十九都捉不住全力飛翔的大嘎，他們一幫武功平平的人有什麼可能捉住大嘎？
……
崔旻不理會叫嚷的門人，一路悠閑的走回自己的心睡房去，卻正好撞上了來找自己的齊二十。齊二十一見著崔旻便紅了眼衝上去，抓著崔旻的胳膊好一陣看，隨後才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嚇得我差點沒破了膽。”
崔旻道：“我又不是瓷娃娃，怕磕著碰著，沒瞧著一會兒就碎了。擔心什麼。”
齊二十指了指他的肩頭，道：“你確實不是瓷娃娃呢！倒是肉娃娃，一會兒沒見著就能在身上多好幾個窟窿！望大哥回來瞧著非得罵死我了，我又沒照顧好你。”
崔旻歎息：“我好不好與望笙沒什麼關係，我跟他不過是保命和被保命的關係。”
齊二十眨眼：“你不喜歡望大哥？可我覺著望大哥挺喜歡你的。崔真人，我不是很懂，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你每天都要給望大哥算卦，那些卦且不說有沒有用，對你的壽命都是有壞處的吧！你能不顧自己為了……”
“夠了！”崔旻打斷他，“那些有的沒的別亂說了。你也沒休息好，早點去休息吧！晚點兒，有人應該要按捺不住來找我了，你若是休息不好，也保護不了我。”
齊二十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回自己屋裏睡去了。
崔旻搬了條小凳子坐在齊二十的房間前麵看夕陽，呆呆的坐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夕陽看不見了都還保持著那個姿勢。
崔旻感到肩頭一暖，才回了神來，隨後便對上了莫賦笑意滿滿的雙眼。
“真人這般坐著要是受涼了便不好了。”他說。
崔旻道：“受不受涼也就那幾年好活，差的不過是活的舒坦不舒坦而已。”
莫賦笑道：“若是我，必然是選擇活的快活些的。”畢竟好壞都是活著，哪有讓自己受苦的道理？
崔旻瞧了他一眼，隨後低下頭去，道：“即是如此，你追逐那些鏡花水月做什麼？好好的做你的王爺便是。”
莫賦摸了摸掛在腰間不會響的紫玉鈴鐺，道：“莫絳寧即位，我必死，我爭，還能多活些時候，不爭，便是等死。我不像真人那麼看得開，這世間還有我想要的東西，很多很多。真人說我貪心也好，說我世俗也罷！若是能像望少俠的父親那般瀟灑的活著，我必然不會去爭奪那些無用的東西。”
“望笙的父親？”
“嗬！”莫賦輕笑道，“看了真人對望少俠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啊！也是，朝無言的故事原本也就是被當做傳奇一般在說，說的多了，故事也就玄乎了，信的人也少了。”
崔旻拉過一把竹椅子，對莫賦說：“若是十王爺閑著無事，同我說說故事吧！”
莫賦沒坐下，他說：“我不閑，這次來，是給你提個醒罷了，望笙的故事，還是由他自己說給你聽的好，我可沒興趣給別人做嫁衣裳。若是你願意聽我的故事，我坐下來給你慢慢講也是可以的。”
崔旻別過頭去，道：“那麼，十王爺請便。”
莫賦歎息：“真是狠心的人。何必十王爺十王爺的叫的這麼生疏，我還是很喜歡你的，那時候是我不好，沒叫手下人輕著些，你這般冷著臉對我叫我好生傷心。”
崔旻道：“十王爺，你的喜歡太沉重，利用的意味太過明顯，崔旻受不起！”
莫賦嗬嗬的幹笑了兩聲，“你覺得望笙便不是在利用你？若是你不是崔旻不是崔真人不能打開天壇，他會對你好？會一路保護你？我擺在明麵上遭了你嫌，他背地裏利用你，你卻是不嫌，真是……”
“你若是當初護著我，我也會像對望笙一般對你。”崔旻打斷他的話，“但是現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被你抓的那三個月裏，你害我少了三年的壽命，你已經賠不起了。”
“自打你認識了望笙，你又少了多少年的壽命？”莫賦沉默了好一會兒，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