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我即位，帶著門人去找過他，但是有人告訴我他已經死了。之後沒多久，我娘知道了這個事情，便跟著去了……而我娘下葬那天，卻有人說見過我爹來祭拜！哈！多有趣啊！我娘死了，他反倒是來祭拜了。”
崔旻問：“你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枕頭不見了？”
“是的。”碧霄生道，“枕頭裏麵藏了什麼東西，除了我、他和我死去的娘，誰都不清楚，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
“你想見他嗎？”
“說實在的，我不想。但是如果東西是他拿走的，那麼我想。因為這說明，娘親是因為他死的！”碧霄生冷笑道，“娘親的死讓我很意外，不！或許應該說很害怕！七王印和天壇的關係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天壇裏麵有什麼你們可知道？”
“望笙沒說。”
“他自然是不會說的。他知道的可能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他能說什麼？嗬！碧江進去過天壇，和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你一樣，有著奇異的未卜先知的能力，甚至比你更厲害，當年，我也曾見過那人一麵，可惜，終究沒有太靠近，十四年前，那人帶著我爹離開，而後，那人便是了蹤跡。但是我知道他們進入了天壇，帶著七枚七王印！”碧霄生閉上眼，似乎在克製著什麼，許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道，“他們沒有變老，至少我的父親沒有，他的武功變得很厲害，碧江本就是武癡，碧玉門那會兒要不是因為我娘在，早就倒了！那日晚上，我聽到我娘和他爭吵，他要再次進入天壇，而我娘不肯讓他去。”
“你是那時候才知道七王印藏在枕頭裏的？”
“是的！碧江要剖開枕頭，我娘不讓，他便砍傷了我娘，憤憤然離去了。”碧霄生補充道，“……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按你說的，你爹手裏應該不止一枚七王印才是。”崔旻道。
碧霄生輕笑：“事實如此，我知道的隻有一枚，但是仿製品我有一倉庫。”
“你仿製七王印？”崔旻抬頭看向他。
碧霄生道：“有這麼吃驚嗎？方旭說，你來竹盛的第一日不就知道碧玉門在仿製七王印嗎？你的卦還真是準呢！連這個都算出來了。”
崔旻搖搖頭，道：“我沒算，因為從桐花縣一路走到竹盛，我發現很多人的印章模樣與七王印相似，原本還隻是猜測，卻不想……”
“不想什麼？”碧霄生道，“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找七王印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想去天壇。碧江說過，天壇裏有一些神物，有些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崔旻看向他，不解道：“你想要你的母親起死回生？”
碧霄生大笑：“崔真人真是天真燦爛，我的母親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屍骨都化作黃土了，我哪裏還會想著要他起死回生，我想去天壇隻不過是氣不過罷了。碧江為了天壇，能拋妻棄子，甚至害死自己曾經口口聲聲最愛的女人，我隻是想瞧瞧，這個所謂的天壇是個怎麼了不得的地方，否則，我怕是一輩子難安啊！”
崔旻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說，望笙又是為了什麼要進到天壇裏去？”
碧霄生搖頭，道：“望笙為何我猜不出來，望湖山莊與世無爭，他什麼都不缺，武功和才情都是人上人，去天壇為何？求長生？據我所知，朝望笙可不是這麼膚淺的人。若是於蒼冥和莫賦，我倒是能猜到三分，於蒼冥大概是為了那裏麵的武功秘籍，而莫賦，那是司馬昭之心，我不說崔真人也曉得的。”
崔旻歎息道：“十王爺不可能登位為王的。”
“他不是帝星？”
“不是。若是六年前他找到我和我師父的話，也許他能成為另一顆帝星，而現在……”
“帝星是二殿下？”
崔旻淺笑：“碧門主問的有些多了，崔旻無可奉告。”
“哦！那必然是二殿下了。雖然人人都說他是個病秧子，但是他的心思誰能猜的著？三歲能詩，五歲能畫，十歲泯然眾人。嗬！十歲就懂得明哲保身，暗裏培養自己的人的人，想來也不會輸給莫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