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走過來,伸手拿走怔在原地的望笙手中的信,緩緩的走出房間。而望笙則站咋原地,嗬嗬的傻笑,心中暗道:“他這話沒有明說,那麼他比起莫賦,分量更重些!哦也!”但是隨後,望笙又覺著有些惱:他怎麼這麼在乎這小丫頭想什麼?真是奇了怪了!
而走出房間的崔旻拆了信件看,僅僅看了開頭,崔旻的麵色便一下子白了。望笙見他神色不對,跟出來,趕忙奪過信件來,崔旻哪裏搶的過他,抬起失了血色的臉看向他,問道:“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玉璽不是什麼傳國玉璽,而是傳說中的七王印!”
望笙不答,崔旻又道:“那個契丹文所寫的根本不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故事!是地圖的解說和進入那個所謂‘天壇’的方法!你怕什麼?怕我是來打探消息的?所以一直防備我?”
“不是……”望笙無奈想解釋,卻被崔旻打斷:“不對!十王爺同我說這些做什麼?把信還給我!那是他給我的!”
崔旻的態度很是強硬,強著脾氣迎上望笙的眼眸,沒一會兒,望笙便撐不住了,把信還給了崔旻,並解釋道:“這件事我沒想把你牽扯進來,你看,你跟我才認識月餘,雖然我很喜歡你,也願意陪你玩兒,額,不是,是查案,但是我沒必要把什麼都跟你說是不是……你也要講道理嘛!阿青都不清楚我這次下山是為了什麼,你……”
“很抱歉,是我逾越了。我不會再問你的事情,浮屍案完了之後我不拖後腿隨你去蜀中了。”崔旻冷冷的說完,把信收了起來,便要回屋。
望笙這會兒再遲鈍也看出來崔旻這是真的跟自己要扯幹淨關係,一下子有些慌了,隻覺得滿肚子的火氣加委屈,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這封信的主人大卸八塊!好你個莫賦,自己走就走吧!還不忘給我來上這麼一下子。都說了這個小道士我保了,你當這樣子我就會離開小道士給你可乘之機?小道士也真是的!這麼簡單的離間之計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不對!”望笙看著崔旻關上的房門,心裏突然亮了一下,“這丫頭啊……真是,嗬!傻丫頭……”
而屋內,崔旻把信拿出來又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
崔真人安好。
見此信時,本王已離了桐花縣。離去之前寫下此信便是告予你幾點消息,你不願見本王,那本王便以信相傳。
古時有王印七枚,喚作七王印,形似玉璽,你和望少俠手中已有一枚,其餘的,你可慢慢算的。七王印是通往傳說之中“天壇”的鑰匙。據傳,“天壇”之內有天書一本,仙人所守,可得天下興天下,本王守大央朝,不願歹心人士尋得七王印,便取走其中一枚。
真人所見契丹文是上一朝各代皇帝尋找天壇所得的秘法,若得七王印便可通過這秘法進入“天壇”,否則,必死。
本王不願真人苦苦追尋無用之事,特此相告。
另,本王已知真人所求之事答案,特在離去之前令其伏法歸於塵埃,真人若是願意可以去殘香閣尋本王,殘劍必然待真人如上賓。
莫賦上信很短,崔旻的心思卻一點都不短,沉沉浮浮轉了好幾回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將信燒毀,這才打開門去通風。伸出頭去一看,果然望笙已經不在了。
崔旻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走出了房門,去前廳尋人。
薑捕頭見著崔旻的時候麵色很不好看,崔旻問:“人呢?”
薑捕頭疑惑:“什麼人?真人你這是打什麼啞謎?”
崔旻也不繞彎:“廖知府人呢?王伯人呢?”
薑捕頭麵露尷尬,支支吾吾半天都沒答出一個字來。崔旻見他這樣,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說:果真如我所猜嗎?
“廖知府是不是死了?”
薑捕頭苦著臉點點頭,道:“一劍鎖喉,應該是個武功很高的人殺的,至於王伯……昨天起便沒有見過人,幾個兄弟都快餓瘋了,這麼些年都沒出過事,怎麼一出事就……”
“十王爺離開了?”
“嗯,昨個兒晚上走的……”薑捕頭說著,頓住了,“怎麼……也是昨個兒晚上?”
崔旻道:“廖知府是十王爺的人殺的,十王爺說他是浮屍案的凶手。”
“這……這……怎麼可能?”薑捕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廖知府怎會這般喪心病狂,這……這……十王爺是不是搞錯了……”